看到明光此時身體的變化,在場的其他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時的明光,或者是說他們不明白為什么明光會突然愣在原地,他們只能夠在遠處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明光的名字。
可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沒人能夠體會到此時的明光到底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所染滿了柱州人王巴赫拉姆的鮮血,那鮮血就像是寄生蟲一般鉆進了明光的皮膚充斥著他的血管。
“我早就說過,如果你能夠早點收手我能賜予你好死,可是現在,浸泡在高貴的人王之血下吧!”
巴赫拉姆緩緩站起身來,他低下頭看著僵硬到不能夠移動的明光,用戲謔的口吻對明光說道:“你看看你,不過是凡人之軀,怎么可能承受的了人王的血液。”
接著,巴赫拉姆伸出手來,抓住明光的脖子,像是提起一只雞一樣將明光提起來。
這時候的明光不僅渾身抽搐,甚至口中連連吐出嫣紅的血液,他都說不出話來,渾身上下的血管里面充斥的盡是巴赫拉姆的血液。
染著紫色血液的血管如同爬在明光身體里的長蟲一般,不僅僅是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脖子上,臉上,頭頂,都充滿了紫色的血管。
“看看吧,承載了人王之血的凡人,多么痛苦,多么可憐啊!”巴赫拉姆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眾所周知,王血是人王的武器,可是對于凡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
明光想說什么,可是一張口,鮮血就洶涌而出,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到底是沒能開口。
“算了,你已經離死不遠了,我就不再追究什么。”巴赫拉姆輕嘆了一口氣,算是對于一定膽大妄為的凡人道一聲惋惜。“你活不了多久,如果你要能活下來,那你就是人王了,可憐的家伙,你到底不過是凡人!”
巴赫拉姆搖了搖頭,隨手就像是丟棄一個垃圾一樣將明光丟下。
明光躺在堅硬的地面上不住抽搐著,他仿佛是置身于一個炙熱的火炬當中,王血像是火焰,一遍遍炙烤著明光的**,漸漸的,明光的意識變得模糊。
“明光!該死的!”于邪揮起拳頭重重地捶打在地面上,在他身旁的白也變得大驚失色,他連忙回過頭來看著于邪,吞吞吐吐地說道:“怎么辦,大人,明光,明光可是侍神使。”
“還有誰?還有哪個不自量力的凡人!”
巴赫拉姆仰天大笑,他站起身來,渾身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攻!把明光奪回來!”
于邪眼含著淚水,斬釘截鐵地命令道。
朱雀營的士兵們抽出鎖龍釘,他們四散開來,朝著巴赫拉姆沖了過去。
“哈,來了,來了!”
巴赫拉姆緊握住拳頭,面對著眼前幾個朱雀營士兵,嘴角還露出一絲,小聲說道:“不自量力的凡人!”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聲音一來,伴隨著如浪潮般的火焰,瞬間將僅有的六位朱雀營士兵吞沒。
“什么?”
于邪瞪大雙眼,趕忙朝著火焰來的地方望去,只看到揚塵中緩緩走出一頭巨象,那火焰正是從它那偌大的象牙中噴出,不愧是人王的座駕,做了如此精心的改造。
“巴赫拉姆!”
因陀羅緩緩站起身來,那巨象就來到因陀羅的身旁,因陀羅一邊撫摸著巨象,一邊對巴赫拉姆說道:“這一次,全是你欠我的!”
現在場上只剩下了于邪跟白兩個人,整個朱雀營和玄武營死傷殆盡,剩下的只有在場上橫七豎八地焦臭的尸體。
于邪緊咬著牙關,低下頭看向自己掛在胸口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