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大聲呼喊著,挺起盾牌,可是夜叉的公羊越來越快,直直地撞進了鐵浮屠士兵所組成的堅固防御之中。
“咚!!!”
公羊猛地撞在一人多高的盾牌上,巨大的沖擊力竟然生生撕裂了盾牌,并且將沉重的多名鐵浮屠士兵帶起。
一時間鐵浮屠軍陣上慘叫連連,沒有人能夠阻擋住不斷前進并且沖撞的公羊,不斷有士兵被頂上半空中。
士兵們一片混亂,他們手持梨花殤,可是沒有點火人,他們手中致命的火器也不過是一桿長矛而已。
每個人都試圖讓公羊停下,可是他們笨重的軀體根本靠不近公羊,哪怕是靠近了,也難以在夜叉來回揮舞的三叉戟下幸免于難。
“接下來,就是我們之間的戰斗了!”因陀羅伸手磨砂著手中的長柄彎刀,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浮黎,跟巴赫拉姆對站而立。
九大人王共同承載王血,可是他們之間王血的能力并不相同,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優劣之分,所以任何人王對戰,都是勢均力敵,可是現在二對一,這對于剛剛恢復的浮黎來說,可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但凡是因陀羅跟巴赫拉姆當中任何一個人對浮黎起了殺心,那么浮黎今日必是隕落無疑的。
夜叉化身成為了殺神,他的體內的人王之血向外擴散,那血液帶有腐蝕性,不斷濺射并且融化刺來的長矛,還有鐵浮屠引以為傲的鎧甲。
普通的凡人在夜叉的面前節節敗退,他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這么一次次的打擊終于擊垮了在場所有人脆弱的神經,士兵們開始潰敗,他們用短刀割斷束縛著鎧甲的皮繩,掙扎著脫下步人甲四散而逃。
合州與柱州的軍隊繼續向前,他們踐踏著散落在地上的鐵浮屠鎧甲,一步步向前,朝著最后空蕩蕩的第五道防線。
戰場上一片寂靜,四下密密麻麻站立的都是合州還有柱州的士兵。
戰爭終于有了一個結局,至少是千年來還沒有長足進步的中州大軍在中州人王浮黎的帶領下最終走向了覆滅,他們難以挽回頹勢,哪怕是曾經縱橫天下的鐵浮屠都不能成功。
太強了,眼前的合州與柱州兩大軍隊所使用出的各種怪獸可謂是讓在場的中州士兵大開眼界,他們終于明白自己已經難以為繼,不可能與之為敵。
哪怕身負重甲,手持梨花殤,這些不疼不癢的武器根本不是對手。
浮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敗,他望著四周將他團團圍住的合州與柱州的士兵,手中的劍都在顫抖著。
“怎么?高貴的中州人王。”因陀羅故意詢問道:“你終于肯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了嗎?”
浮黎不語,他低下頭握著伏龍在不住顫抖著,像是在隱隱按壓著自己內心的怒火,又像是在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啜泣。
“嗚——嗚——”
冷不丁傳來的號角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這時候所有人循聲望去,就看到坐在一旁的于邪正在吹響號角。
“吵死了,你以為這么做真的能夠派來救兵嗎?”不厭其煩地因陀羅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于邪狠狠地投擲過去,并罵道:“這算是回禮,卑劣之徒!”
“嘭!”
石塊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于邪的額頭,將他頭頂鑲嵌著鐵塊的烏紗帽打落,于邪應聲倒地,鮮血順著他的額頭,鋪滿了他的整張臉。
“一定要聽到啊!一定要聽到啊!”于邪躺在地上,手中還緊握著已經碎了的號角,不斷有氣無力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