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大軍以犀頭蠻為首,柱州大軍以卡卡羅納的鐵甲騎兵為主力,他們都是高速度,快速突進的強力部隊。
“去!”
女孩只是輕喝了一聲,緊接著就看到那在空中剝離成鋒利的矛頭那般的尖刺直沖朝著眼前的兩大軍隊射去。
如此密集且尖銳的石塊擊打在沖鋒騎兵的鎧甲上,如此鋒利地石頭瞬間撕裂了他們身上的鎖子甲,卡卡羅納的沖擊騎兵在無數石矛的穿刺下被殺得人仰馬翻。
大量的士兵連人帶馬地翻倒在地,如此快速地石塊如同無堅不摧的箭矢,密集地鎖子甲鐵環被撕扯碎裂,那些鐵皮之下的碎肉更是慘不忍睹。
如此快速地石塊擊打在沖鋒地犀頭蠻身上,石塊對那堅固的鐵甲上碎裂,可是密集地石塊越來越大,漸漸的,哪怕是厚重的鐵甲根本支撐不住越來越凹凸不平,破碎繼而洞開,鐵塊都破碎了,更不用說那厚重的犀頭蠻皮膚。
如此密集地石塊將成片成片的士兵與野獸打得皮開肉綻,一排一排地倒下。
女孩身前的土地就像是一個被卷起的巨大毛毯,“毛毯”不斷向上卷曲,里面的石塊與泥土都匯集成一枚枚鋒利的箭頭朝著突進上來的兩州軍隊掃射過去。
“這是……這是……”
因陀羅被驚呆了,因為腳下的土地可是盤古的身軀,只有持有神血的神才能夠驅使土地為之戰斗,這也意味著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上流淌著的不是什么奇特的王血,而是只有華胥才會存在的神血。
“帝幸!”
因陀羅半跪在地上,望著眼前那個操動著土地化身為利器的女孩不斷屠殺著自己的士兵,他們都是螻蟻,殺死他們,如同踐踏蟻穴,用腳踩死那些試圖逃跑的螞蟻一樣容易。
因陀羅雖然為人王,可是他畢竟清楚,為什么神血是亮藍色,而王血是紫色,不同的血液,不同的能力,就像是凡人的血液一般,紅色,無用的紅色,數量最多的紅色,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說用來恐嚇東西和別人有用的話。
人王之血雖然都是紫色,可是王血之內都有各種不同的能力,就像是浮黎的血液能夠駕馭火焰,巴赫拉姆的血液能夠產生狂風,因陀羅的血液是致命地毒藥一般。
雖然這些看起來都是非常強力的存在,但是這仍然是基本的事物,于凡間都是常見的東西,可是如果說頭頂的太陽,明月,云,雨以及腳下的土地這些更加高等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駕馭,至少是凡人不能駕馭,人王也一樣。
人王的王血只能使用其血液里所帶來獨有地能力,會讓繼承王血的人王身材高大,也更加強壯,他們是獨有的,是女媧手捏出的人,所以為人王,雖然他們總是跟世人區分開努力強調自己是王,但是還是逃不開王前面的那個人。
因陀羅的表情中充斥的盡是絕望,他畢竟活過了千年,也是當初那場舉世震驚的九州大軍討伐華胥諸神的見證者,人神之戰雖然人類慘勝,可是華胥諸神的神威總是時時刻在因陀羅的夢境中。
那身體里流淌的紫色血液時時在提醒著自己不過是特殊的凡人,隨意他不甘,試問整個九州的人王有誰甘愿活過了千年仍然是人?
所以他想要見神,換血并且飛升成神,只不過浮黎卻在這成為人王千年年限的時候封鎖了不周山的通天之路,阻止天神下凡,也阻止人王面神。
這畢竟是一個大崩壞的面前,在重申一次,凡人征天大敗天神,所以天神的權威已經在凡間跌落谷底,所以凡間沒有了神,只有人王。
活不過百歲的凡人不信神,可是活過千年的人王信神,他們見過神,所以迫切的想要成為神,哪怕是仙班最末端。
正因為有如此的執念,所以才走浮黎在通天之路上設下五道防線,合州柱州大軍共同討伐的緣故吧。
現在因陀羅最終絕望的承認了這個女孩體內承載著的是神血的事實,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疑問了,為什么居于華胥的神血之人會在凡間,這可是要比夜叉承載著他的王血還要恐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