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在明光收刀的那一刻,只聽到一聲驚呼,明光跟阿古的心里咯噔一下,接著兩個人連忙抬起頭來,就看到不遠處巡查的獄吏聽到了沉悶地聲響便手持火把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
獄吏望著明光他們,透過火光能夠看得出他此時臉上的疑惑。
因為沒有火光,所以獄吏的眼前只有兩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也不知是為什么,這個獄吏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走上前來,又不后退回去,這么手持火把在原地觀望,看來是心里有所忌憚。
“他這是在害怕我們!”阿古在明光的身后小聲對明光說道:“這么黑燈瞎火的,這個獄吏也是個膽小的家伙。”
明光這時候低頭思索了片刻,接著上前一步,面對著不遠處的那個獄吏正色道:“我們是審問罪犯的斥候禁衛,剛剛結束審訊,現在要回去。”
獄吏的臉上還是充滿疑惑,他回過頭去朝著自己身后望了望,好像沒有看到什么,再接著回過頭來看著明光跟阿古,他手持火把湊近過來,上下打量著明光與阿古身上的鎧甲。
“哦,哦,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在確認了他們兩個人的穿著之后,獄吏趕忙退讓到一旁,畢竟斥候禁衛可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他怎么敢怠慢這二位大人片刻的功夫?
“走!”
見到獄吏躲讓到一旁,阿古拉著明光小聲提醒著,接著加快了腳步。
“真是的,一聲不吭地過來,走得時候還那么有架子!”獄吏望著那遠遠離開他的視線的明光跟阿古,忍不住不滿地抱怨著,接著他望著那混沌一片的地方,小聲嘀咕道:“不對啊,這應該有人在這里值班的,難道說在我換班之前他就已經偷偷溜走了?真是不像話!”
說到這里,獄吏手持火把好奇的朝著剛剛那兩個斥候禁衛所過來的方向走去,隨著火把能夠照亮的地方漸漸向前移動。
漸漸的,他看到飄浮在那小小水槽上面點點血跡。
獄吏不言,可是從他的表情上能夠看得出來他到底有多么不安。
一路上明光與阿古的腳步匆匆,不難看出此時他們到底有多么緊張,明光背著女孩,用披風將其身軀包裹,看起來背上就像是長了一個巨大的肉瘤一般。
好在光線昏暗,四下的巡邏獄吏更是極為散漫,畢竟在這里,基本上是逃跑不掉,畢竟出去的那條路在頭頂的那座橋,這座橋上的士兵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這監獄里面,獄吏跟囚徒們都稱這座橋為奈何橋。”阿古說著,抬起頭來望著頭頂的橋堡,他指著那橋身,對明光說道:“在那里,孤身一人的凡人是根本過不去的,奈何橋奈何橋,從這橋走過就是無盡的地獄,就算是人間最強的武士都無可奈何!”
“可是我們并不是普通人,阿古!”明光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們跟他們不同,我們可是斥候!”
在登上同樣奈何橋的階梯,阿古有些遲疑,可是執拗不過明光的執著,只能跟著明光一路向上。
“殺了人!殺人了,有人越獄!有人越獄!”
剛剛踏上階梯沒有幾步,明光跟阿古就聽到身后傳來慘叫聲伴隨著驚訝地哭喊聲,霎那間,整個地下監獄瞬間像是煮開鍋的水壺沸騰起來。
一時間火把如同洶涌地水面涌動,原先按部就班巡邏的獄卒們從各條不同的牢房街道沖出,手持火把,緊攥著木棍朝著那哭喊聲跑去。
此時在橋上的弓弩手們更是跑過來,他們端起連弩,望著下方密集地火把所照亮的區域,幾十個獄吏團團圍繞在那具被明光斬殺的尸體旁大聲討論著,接著迅速分散沿著潮濕泥濘的道路尋找。
“糟了!”
阿古驚呼了一聲,繼而轉過頭來看著明光。
“愣著干什么?快走啊!”
明光沒有遲疑,他一把拉住阿古就沿著長長的階梯往上跑。
明光因為身體里承載的是人王之血,所以在人王之血的作用力下身體變得尤為有力,他不僅能夠承載著厚重的鎧甲,甚至背著女孩都不會讓他看起來多么費力。
直到了橋頭的最后一級臺階,明光卻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