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于邪聽出了浮黎話語當中的意思,他趕忙跪在浮黎的面前,點頭如同搗蒜一般容易,“他該死,連同他體內的血液一樣該死,都應該腐爛發臭,這就是違抗了王上您的意志并且公然背叛您的下場。”
“哼……”對于于邪的奉承浮黎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的,他冷哼了一聲,似乎對于邪的拍馬屁功夫并不買賬,“這樣沒有新意的奉承我聽過了一代又一代凡人,你們凡人真的沒有創新的意識,哪怕是這樣地奉承話我已經聽了千年,千年之前是什么,千年之后還是什么。”
說著,浮黎用鄙夷地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于邪,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并不奇怪,畢竟凡人的生命從來沒有過百年,曾經侍奉我的人還沒有達到我滿意的程度就在我的面前飛速衰老,這就是凡人的宿命,緊張的壽命總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學習完應該學得的知識就一命嗚呼,先不說能不能從頭再來,忘記一切重新開始不正是那新的苦難的生成嗎?”
浮黎說完,在墻壁上取下一盞燈籠高舉起連續擺動了三下,這時候,只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不知從何而來的侍者們遍布走廊,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地將那一地的尸體帶走還有因為打斗而造成的損傷與地面上的血跡一并清洗掉。
“斥候禁衛在這次行動中元氣大傷,我確實痛心不已。”浮黎冷冰冰地說著,他雖然口口聲聲的表示自己的難過,可是話語的字里行間里完全沒有聽不出他的悲傷到底在哪,畢竟他可是活了千年的人王吧,早已經看淡了人世間的生死。
“那么新一批的斥候禁衛的訓練,就要勞煩愛卿你了。”
“臣領命!”于邪對浮黎畢恭畢敬地叩首,在這一地曾經追隨他并肩而戰的斥候們尸體面前,一地的尸體將地面鋪滿,到底死了多少人,也許只有于邪他自己明白。
“請大人借步。”
于邪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身旁的下人,他微微點頭,繼而起身,望著那下人伸手去抬明光的尸體。
于邪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下人的手,像是從這雙手上能夠得到什么了不起的東西,當然,他還沒有死心,遠遠沒有。
下人們扶起明光的尸體,紫色的血液染滿他們的手,可是奇怪的是,這血液真的如同浮黎所說的那樣,真的沒有在像活物一般鉆進他們的皮膚繼而殺死他們。
“這是什么?怎么回事紫色的。”
下人們抱怨著,將明光的尸體抬起朝著走廊通往的方向走去。
“原來,真的死掉了!”于邪的雙眼閃過了一絲失落,近在眼前的機會再一次落空了。
于邪沉默不語,沒人知道此時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時候,于邪在自己腳下看到了一頓櫻花,這櫻花雖然不大,可是在這一地嫣紅的鮮血中,這淡淡地粉紅色卻顯得格外顯目。
“怎么,這是櫻花開的季節嗎?”于邪對這個櫻花分了神,他自問著自己,抬起頭來,竟然看到漫天飛舞的都是櫻花。
這一朵朵純潔無暇的櫻花如同雪花一般紛紛揚揚,緩慢落下。
“王殿之上,怎么可能有櫻花呢?”于邪自問著自己,連同他周圍的那幫侍者們也是一副不解得模樣抬頭望天,可是即便如此,他們漆黑且深邃的天空中根本找不到櫻花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