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地灼燒感不斷折磨著明光的身體,他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肚子,痛苦地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他沒有辦法阻止,那胸口的疼痛更是無法伸手去捂,側過身,望著那平靜水面的紅色倒影。
從那緩慢流淌的河流中,明光看到一朵彼岸花,與那重返陽間時的一模一樣。就這么在他的胸口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接著,那花如同寄生的觸手一般穿破了皮肉在明光的心臟處生長出來,繼而綻放。
彎曲的紅色花瓣如同血色一般深深扎根在明光的心臟上,伴隨著來回纏繞的藍色血液幻化成的透明氣霧盤旋圍繞。
“這是什么?這到底是什么!”
明光強忍著疼痛,他詢問著,可是周圍寂靜一片,根本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從那密林中傳來的陰風呼嘯陣陣,伴隨著寒意,活像是眼前鬼哭狼嚎,又好似那笑聲連連,陰冷、戲弄,嘲諷那明光求不得生,求不得死!
疼痛如那山雨呼嘯,那彼岸花與神血融合漸漸收攏,在明光的胸口心臟的部位扭曲成一團深不見底的黑洞。
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在那種肌肉扭曲,骨頭斷裂之下,明光終于忍受不住,昏死過去。
“咚!咚!咚!”
浮黎麾下的士兵們抱著攻城錘賣力地撞擊著,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浮黎雙手持劍柄緊緊攥在手中,以劍鋒抵地,雙眼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在攻城錘下不斷晃動的木門。
于邪在浮黎的身后,他雙手環抱著直刀,隨著浮黎一樣望著那雖然在劇烈晃動卻沒有絲毫被破壞痕跡的木門。
“不愧是為了保護神圣之地的門,這樣的防護,恐怕就連中州城墻的那巨大的宮門都黯然失色吧!”
聽著于邪的感嘆,浮黎緩緩低下頭來望著自己手中的伏龍劍,緩緩說道:“這東西可是我親手做的,當日這樹生長在不周山的半山腰上,終日長青,數量稀少,雖然矮小,可是堅硬無比,為了砍下堅硬如同鐵石一般的樹木,我曾經揮動斧頭砍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作這扇門時走用了七七四十九天。”
“中州城門都沒有花費這么長的時間,甚至連一半都不到。”
“我親手做成的門,到頭來,還是要我親手去破吧!”
浮黎對自己自言自語地,隨即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提起伏龍劍,并且在劍刃上涂抹著紫色的血液。
鮮血遇到了伏龍劍的劍刃隨即燃燒起熊熊火焰,浮黎緩緩抬起頭來,那劍刃上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為他的臉留下了一抹閃亮的紅里透黃。
那一雙眼睛眼神凌厲,在火焰的光芒下看起來真的像是燃燒起兩朵微弱的火焰。
“散開!散開!”
看到人王浮黎親自出馬,士兵們紛紛招呼著向后退去,所有人都瞪大雙眼想要親眼目睹人王的威力。
浮黎走到那門前,他并沒有著急動手,恐怕是舍不得過去那么努力地時光。
他伸出手來緩緩撫摸木門,用食指順著那攻城錘劃出的紋路破損上比劃著。
他還是舍不得破門,也不知是畏懼這辛辛苦苦造好的工藝品,還是不忍心傷害那躲在門后的那個神。
說來也是奇怪,一個活了千年的人王竟然會惋惜這個花費了他不足百日的門,手指在凹痕上滑動,浮黎不禁思緒翻涌,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是不這么做,少司命的分身只會將明光還有那女孩的身體帶的越來越遠。
浮黎的手指卷曲在一起,握成拳頭重重地捶打在這木門上,其結果就像是攻城錘撞擊一般,這木門毫無動靜。
浮黎的冷峻的表情以及緊閉地嘴唇似乎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見浮黎后退兩步,雙手緊緊按住劍柄,他的雙露出狠色,接著就看到他低吼了一聲,舉起燃燒著王血火焰的伏龍劍朝著眼前的門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