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小桃小閑子還以為她病了,差點就去把太醫叫過來了。
等到她睡醒了起來,叫小桃進來伺候,看見她真的沒事,小桃才松了口氣。
“娘娘,您這是昨晚壓根沒睡吧?怎么困成這樣?”
蕭青衫笑了笑,隨便給了個理由糊弄過去,然后問她睡著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事發生?
小桃道:“娘娘您還說呢,回來就睡,什么都不管了。安貴人過來好像有什么事情,奴婢告訴她,娘娘鳳體不適,正在休息,她就走了,什么話也沒留下。”
“她來本宮這兒會有什么事?”蕭青衫不是很了解,對安貴人,她也才見過三面,基本上也沒有多熟。
小桃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安貴人那性子,能憋死人,除了她自己想說,誰能從她嘴里挖出話來?”
蕭青衫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除了她以外,翡翠也來找過娘娘,說太后有事找娘娘,奴婢也告訴她娘娘身子不適在休息,可是她不聽,非說要把娘娘叫起來,去見太后。”
“奴婢正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皇上來了,把翡翠趕走了。”
小桃說到皇上來的時候,還大松了口氣。
蕭青衫忍俊不禁,問道:“那皇上呢?”
“皇上啊,他說讓您好好休息,然后逗了雪團一會兒,又叫裴公公去拿奏折過來,批了大概兩個時辰才走。”小桃說著,期待地看著她的反應。
“……嗯。”
蕭青衫淡淡的應了聲,她對孤羽豐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是什么態度了,好像一切都很模糊,又像是糅雜了所有。
她嘗到了被孤羽豐護著的感覺。
以前都是她在前方為他披荊斬棘,現在不是了,他也可以站在她的前面。
蕭青衫忽然間意識到,當年的小瘋子,不知不覺是真的已經長大了,長成個男人了。
“娘娘,您一個‘嗯’就完了?”小桃不敢置信地道。
“不然呢?”蕭青衫隨口問道。
小桃見她無動于衷,登時恨鐵不成鋼地道:“娘娘,連奴婢都看出來了,皇上這是為了您能睡好才守在這里的,您怎么能一點也不感動呢?”
蕭青衫掃了她一眼,起身,伸了伸懶腰,道:“睡了一天,骨頭都快睡懶了,唔,也餓了,小桃,去傳膳。”
“娘娘!”小桃氣急地跺了跺腳,為孤羽豐不平。
蕭青衫極淡地說了句,“去。”
小桃畢竟不敢真違背她的意思,憤憤地出去了。
蕭青衫待她離開后,長嘆了一口氣,她不是不感動,而是不能感動,須得克制自己。
當初教孤羽豐的,她總不能現在來打自己的臉吧?
否則她當初教他的意義又何在?
為人師表,應當以身作則啊。
想到這兒,又是一口氣嘆了出去。
現如今這年頭,想要抵得住誘惑真是太難了。
尤其是這‘誘惑’還有很多個幫手。
傳膳的時候,膳還沒來,孤羽豐這個蹭飯的倒是來了。
不過他沒有動手動腳,倒是在蕭青衫的接受范圍內。
用膳時,兩人還交流交流了武學心得。
越交流下去,蕭青衫就越對孤羽豐刮目相看。
五年下來,他也是進展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