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都紛紛笑著回應。
說什么的三爺的人品我們信得過,我們放心等等之類的話。
反正各個的表情要多善有多善,但是心里在想的什么,誰也不知道。
繼續出發,還是和昨天一樣一點一點地深入,一個蓄水池一個蓄水池地下去,眾人發現其實這蓄水系統應該是一個網兜狀的,越往下越結構簡單,但是井道和蓄水池體積越大。
最后在第六個蓄水池里停了下來,這個蓄水池已經大到不成樣子,在水池的中央竟然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防止倒塌。整個蓄水池都是干涸的,目測距離,足有大半個足球場那么大。
葉晚的體質特殊,本來他是完全沒問題的,但這么多人的隊伍,該休息還是需要休息的。
“奇怪,咱們現在不是已經深入地面了么,為什么這些樹根會長到這里來?”
這時候吳邪突然說道:“世界上有根系這么長的樹么?”
葉晚低頭看了看,注意到這些看起來很像是樹根的東西,覆蓋了整個蓄水池,就連那些用來分流的井道口也全都被遮蓋在樹根里了。
上面還長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菌類。
吳邪認為這是樹根,但他卻一眼看出來,那些并不是樹根,而是菌絲。
此時隊伍里的那個叫拖把的說道:“小三爺,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哪是什么樹根啊,都是些小菌絲,這種蓄水池看來是個種蘑菇的好地方啊。”
說著,他就招呼手下的人去砍掉這些菌絲,然后尋找記號。
“原來是這樣。”吳邪點了點頭。
葉晚看著拖把指揮手下的樣子,很是得心應手,雙眼瞇了瞇,發現此時吳三省一言不發,顯然是察覺到了什么。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
拖把這伙人都是在刀尖上討飯吃的亡命之徒,表面上跟你笑嘻嘻的,現在已經接近目的地了,本性逐漸暴露了出來。
恐怕現在吳三省對他們而言,早就跟個笑話一樣了。
那些菌絲和樹根確實很像,摸起來很軟,而且上面長滿了黑毛,緊貼在井壁上,拖把的人找著找著,突然驚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見狀,立刻端起槍朝的方向指去。
只見那被砍下一部分菌絲后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張石雕的人臉。
“不用緊張,假的。”葉晚擺擺手,示意他們把槍放下。
其他人也出了這東西是假的,頓時松了口氣,然后對著那人大笑,就一個假人臉也能把他嚇成這樣。
隨后葉晚掃視了一周,突然看到在那菌絲最密集的地方,竟然有一大片白色麻袋一樣的東西,他很快就看出來,這東西是蛇蛻!
緊接著他就用手里的埋人鏟把那蛇蛻給挑了起來,發現這是一條大蛇留下來的,而且看起來足有水桶粗細,蛇蛻上的鱗片非常顯眼。
葉晚摸了一把那蛇蛻,摸了一手的粘液,頓時意識到,這可能是剛脫下不久的!
“怎么樣?”吳三省也發現了,走過來也摸了一下,臉色驟變,喊道:“都他娘的把槍給老子端起來,這玩意兒是新鮮的,這皮是剛脫下來的,注意四周!”
眾人聞言不禁面色有些凝重起來。
葉晚走過去催促那砍菌絲的人,“加快點速度找井道口,這地方我們不能久待。”
意識到什么的他也開始警惕著周圍,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里會出事。
吳邪馬上也過去幫忙,用刀去砍菌絲,把菌絲砍掉后扯掉,然后用礦燈去照井道口子,按照他的經驗,悶油瓶會把記號刻在那個地方附近。
忙活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人都有點急躁起來,這稍微矮點的井道口幾乎都找了,只剩下蓄水池頂上的一些,心說:“這一次該不是開在上面,上面沒有坡度,幾乎是垂直的,必須攀著井壁的縫隙爬上去。”
這里有個瘦瘦的小個子身手較好,義不容辭地爬了上去。
眾人用手電幫他照明,看他一邊單手抓住巨石的縫隙,一邊就用砍刀砍掉菌絲,然后像攀巖運動員一樣抓住縫隙,扭動身子吊過去。
他看了看井道口,就喊道:“這里有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