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聊著天,有人站在門口敲辦公室的門。
醫生辦公室在走廊最外面,白天辦公室的門一直開著,進來敲門的肯定是和胸科不熟的那些人。
李然放下手,表情嚴肅中帶著三分涼薄、三分譏誚、三分漫不經心、一分鄙夷的站起來,“阿姨,你怎么來了。”
“李醫生,我去看完了,神經外科和胸外科都說不用做手術。”
周從文聽完,馬上知道是那天自己在帝都“遠程會診”的患者。
他抬頭看了一眼患者,心里閃出一個念頭,在琢磨患者的女兒長什么樣,和李然合不合適。
不對!自己肯定是被沈浪那貨給傳染了,周從文馬上驚醒。
這種八卦的事兒跟自己有什么關系,李然愿意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唄,無所謂的。
周從文謹慎的瞄了一眼沈浪,自己一定不能變的那么八卦。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上一世禁欲風濃重,太嚴謹清苦,現在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為什么會有變化呢?周從文有些奇怪。
自己什么脾氣,周從文最是清楚不過,沒想到重生之后竟然在柳小別和沈浪的熏陶下有了那么一點點改變。
“那就好,那就好。”李然很嚴肅的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李醫生,謝謝,省城的醫生也說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病,還一直夸你們的醫術高超。”
“客氣,客氣。”
李然想說幾句客氣話,但他的臉皮以及在社會摸爬滾打的歷練阻止了他的這種想法。
“阿姨還有件事兒麻煩你。”
“……”李然一怔。
周從文的角度能看見門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性站在門口,左側鼻孔里塞著脫脂棉球。
原本周從文沒多想,但聽到患者這么說,他有些無奈。
這是因為出鼻血診斷出很少見的遺傳病,阿姨又帶了一個經常出鼻血的患者過來。
愛熱鬧的阿姨還真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周從文有些無奈的想到。
果然,患者招手帶進來另外一名中年女性,熱情洋溢的和李然介紹著。看她的表情,就仿佛李然是她家女婿了一樣,用起來很順手、很仗義。
周從文微微一笑,歪頭看外面的天。
他才沒什么興致去了解李然的私生活,李然已經夠煩的了,再說身邊還有沈浪,估計到不了下班,和沈浪抽根煙的時間他就把李然最近的情感波動都告訴自己。
這么想的話……還真別說,沈浪的確給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但那位阿姨天生大嗓門,周從文一直在用眼角瞥系統面板,估算著系統什么時候能蘇醒。
開掛開慣了,還真是不習慣一步一步……不對,應該是不把寶貴的時間浪費掉,周從文心里想到。
忽然,他聽到那位阿姨啰啰嗦嗦的說著“既往史”,扭過頭看那位患者。
“阿姨,她是剛從云南回來?”周從文問道。
“是啊,去云南那面玩。退休后不玩干什么,家里也沒個孫子能抱著,閑得無聊唄。”阿姨說到孫子這個詞的時候,一直看著李然,目光中期許滿滿。
周從文站起來,“我看一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