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遇到一個房缺患者,劇烈運動后血栓脫落導致腦梗,能治么?”沈浪出門后直接走去側門防火通道,一邊走一邊問。
“這樣啊,那只能看命了?”沈浪失望的說道。
“唉,我知道了,你回來是不是也沒用。”
電話那面周從文不知道說了什么,沈浪略有郁悶的掛斷電話。
“沈老師,您好。”王雪騰跟在沈浪身后,小聲說道。
“嗯?”沈浪這貨此時此刻聽到王雪騰的聲音后才轉過頭,“王經理,你怎么來了?”
王雪騰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被無視。
要是被周從文無數好像還好一點,自己被沈浪這種咸魚無視,這怎么可能!
前段時間在江海市的時候,沈浪死乞白賴要請自己吃飯。
王雪騰從沈浪的眼神里已經看出來他的目的,但這是目標客戶,還是周從文手下的醫生,王雪騰不想得罪。
吃飯的時候王雪騰感覺沈浪哈喇子都要流下來,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色色的。
可是!
他怎么會沒注意到自己!
遏制住心里的不悅,王雪騰溫柔問道,“周醫生說能做手術么?”
“唉。”沈浪嘆了口氣,“他說現在的耗材不行,不能把栓子直接取出來,最好的方式是溶栓。至于能不能留后遺癥要看命。”
耗材不行,王雪騰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可她轉念一想,周從文自己做的“定位錨”的確好用,一肚子氣不知道該怎么釋放。
雖然感覺被冒犯,但這口氣只能吞下去。
“王經理,你……”
“患者是我鄰居,半夜聽到不對勁,就起來看看。”王雪騰半真半假的說道,“她男朋友被嚇傻了,我只能跟著一起來,要不擔心出事。”
“王經理真是熱心腸。”沈浪心不在焉的夸了一句,走去防火通道。
“沈老師,您是怎么知道患者有房缺的?”王雪騰問道。
進了防火通道,沈浪摸出一根煙,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抽根煙,加深一下記憶。”
“……”
“剛才你問什么?”
“我看患者是腦梗,但您直接要超聲心動,您怎么知道患者有房缺的?”王雪騰又重復了一遍問題。
“哦,猜的。”沈浪很隨意的說道。
王雪騰火冒三丈,沈浪這貨說話也太不走心了!
“我從前在江海市三院,遇到了一個啪著啪著就截癱的患者。患者被送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慌亂的不行,我覺得奇怪,開始猜測是患者用力的姿勢不對,造成脊柱損傷。”
沈浪很隨意的坐在臺階上,回憶著從前的八卦。
王雪騰感覺沈浪看自己的目光沒有那種垂涎欲滴的感覺,略有失落。
“啪出來的毛病也不少,正在興頭上,什么事兒都可能。我表弟就鬧出來了腦出血,幸好從文給聯系帝都醫院,找王大明老師做的栓塞。”
“我們三院的副院長肖強,前段時間馬上風,你知道吧。”
“當時我看見那個患者就很好奇,知道患者被送去神經內科后一路跟著,他們查了三天才查出來是心臟的問題。因為活動劇烈導致血栓脫落,拴在脊髓的供養血管上。
當然,這個結論不是我們三院定的,是患者轉來醫大后診斷的。三院的醫療水平還是略微差了那么一點點,只會頭疼醫頭腳疼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