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是撿了個寶?不光技術水平高,捎帶腳連實驗室都解決了?”巡回護士一臉錯愕的問道。
“關鍵是人家圖啥呢?”
“有那么多錢干點啥不好,非要往科研里砸。”
眾說紛紜,主要是想不懂為什么。
鄧明嘿嘿一笑,其實他知道這才是常態。
自家老板年近八十,不也一樣還在臨床一線每天手術么。只不過像他這樣的人比較少,非常少而已。
“對了鄧主任,周從文為什么要參加循環科的年會?要是邀請黃老,應該你陪著才是吧。”
“我不行,心臟介入手術的水平差多了,也就是個能做,相當于阜外的一個帶組教授。再多,我就不敢說了。”鄧明實話實說。
“啊?那周從文呢?”巡回護士問道。
“不知道啊,不過我聽說他在江海市三院用透視機做過布加綜合征的手術。”鄧明笑道,“他的水平肯定很高,但具體多高我就不知道了,素以老板準備帶他做一臺手術。”
“咦?”
護士們從鄧明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表情里嗅到了什么。
至于給器械護士介紹周從文的事兒,沒人再提起。
有那么多錢的小富婆,別管長的好不好看,小護士都沒有任何機會,何必要往人傷口上撒鹽呢。
“嘿嘿,沒看老板今兒沒上手術么。”鄧明道。
“對呀,黃老干嘛呢?我還以為是老人家身體不舒服。”麻醉醫生說道。
“研究新術式呢。”鄧明道,“老板最近琢磨了一個新術式,有關于冠狀動脈分叉位置血管斑塊的介入手術治療的。”
“不對吧,那也應該找其他人么。黃老,可是心胸外科的。”
“一樣,一樣。捅破了還不是得我們心胸外科上去修補?尤其是新術式,從琢磨到成型,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故。沒有心胸在后面保駕護航,誰敢瞎弄。”鄧明很溫和的與手術室里的醫生護士說道。
“黃老還有這么大的精神頭呢!”
“當然,這幾天周從文就飛過來,不過應該不在咱們大外手術室做手術,要去介入導管室研究新術式。”
“黃老光琢磨就能琢磨出來新術式?這個……有點過啊,我不是不尊重老人家,但鄧主任你說的有點太夸張。”麻醉醫生不信。
“老板能是咱們揣度的?”鄧明笑瞇瞇的說道,“我跟你講,我現在的水平連老板年輕時候一半都趕不上,更趕不上的是科研能力。”
“鄧主任,靠譜么?”
“老板說基本靠譜,是可以寫進指南里的那種術式,顛覆了傳統的認知。”
“這么牛?”
“當然,老板最近在研究,周從文來之后有可能要陪老板做兩臺。”
鄧明知道他們不信。
學術的確和身份地位沒關系,但暗戳戳的卻又有關系。
要不然新術式也不會誰都不信,只有自家老板才有這個眼力!
“循環內科……哈哈哈,他們護士長跟我說了一件事。”巡回護士開始八卦,“前段時間有個患者拉進來搶救,半個小時的心臟按壓加除顫,啥用沒有,最后宣布臨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