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迢月挺直著腰板漫步在摘星河旁,看著昨日一樣的余暉斜陽灑落星河,波光粼粼。
昨日她一個人落單,刑霄霄就想搞事,溫云墨是不想惹事,本想勸和,刑霄霄猴急就上手,心想他們三個人還打不過她一個?
白迢月并不把這三個人放心上,以往打架的經驗來看,蘇季這人身形秀氣,身子羸弱,只知埋頭煉物的人,對打架那是一竅不通不說,還得個人保護他。刑霄霄那個刺頭跳的最歡,但是最會腳底抹油,修為不如她。
溫云墨身為煉金堂的一員,與蘇季關系不錯,刑霄霄是蘇季的發小,他身在萬劍堂,帶著錢暮雨貫愛打架,惹是生非。
昨天,錢暮雨沒來,刑霄霄一個人,她不用太在意。但是出了意外。
希望今天能了結這個意外,不然她與蘇季各自人生的變故就太多了,畢竟是兩個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
“蘇季,你聽清楚了嗎?我打頭陣,你偷襲。你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今天弄不死她!”
刑霄霄瞧著白迢月一個人在那里沉思,估計是聽進去他的話了。白迢月也懶得化干戈為玉帛,勢如水火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一笑泯恩仇,趕緊換回來完事!
所以白迢月說:“昨天你那一掌拍的好,我看她毫無防備,故伎重施。”
“說的是啊!我昨天也是頭一次見白迢月在我面前吃虧,平日里根本進不了她的身。”
“來了來了。”刑霄霄抬眼一瞧,骨節分明的右手握緊了手中的劍。如臨大敵。
他一個辟谷中期的修為如何正面與半只腳踏入金丹修為行列的人硬碰硬?
平日打架還得靠錢暮雨一行人,但錢暮雨這幾日總覺得有什么可抓不著摸不清的東西參透,在這關鍵時刻,沒工夫跟他們瞎混,是以此等熱鬧他也就來不及摻和一腳。但是咱不慫。
以前白迢月只認為刑霄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绔子弟,且輕浮囂張,身為仙門中人不知道清心靜氣,只好勇斗狠。但是相處這幾日,發現他的脾性不僅僅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玩心重,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自知之明,承認自己弱,心里緊張歸緊張,可這面子上的排場不能丟。
如此,倒也是有一個優點,對待敵人一點不怯。哪怕現在打不過。
“別緊張。”白迢月低聲安撫一句,別一會恐打不過而亂了陣腳,豈不是白費了這一場約定?
畢竟瞧著遠遠奔過來的提劍,她聽見刑霄霄輕罵一句,好似是抱怨對方準備以多欺少了。
二比一,刑霄霄實在沒有任何勝算,同時她也頭疼,蘇季怎么沒勸下提劍,那小子形影不離跟來了?
“我緊張什么?你可別瞎說!毀壞我英勇的形象。”刑霄霄抬了抬下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刑霄霄!”蘇季快走兩步喊了過來,他心里也是緊張,與白迢月對視一眼,后者難得見蘇季的眼里有沉穩與嚴謹。
燥熱的夏風吹過,提劍爽朗的聲音飄過來,讓人更加覺得煩躁。
就見他一把拽住蘇季的胳膊,“走走走,在這湊什么熱鬧,十三長老找你有急事!非常重要,趕緊回去!”
提劍一臉認真,仿佛攜著風浪而來,讓人覺得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不等蘇季開口,白迢月皺眉問道:“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十三長老親口說,不應該下達文書通知嗎?”
提劍瞥她一眼,“你閉嘴!有你們摘星派的什么事?”
蘇季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抽了抽胳膊,沒抽出來,就像被提劍提溜著跟個小雞似的,當然白迢月也在乎不上蘇季現在的形象。
蘇季與提劍商量說:“做人要言而有信,都跟人約好了,如何能爽約?”
“這不是有例外?走吧,走吧。”提劍推搡著,跟蘇季眼神交流,“特別重要,事關你的人生,要不然我能叫你?”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