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依依不舍的模樣讓刑霄霄看著頭大,但是傾盆大雨席卷而來,讓他趕緊跑路。
就這么趕回宗門,肯定是要淋成落湯雞的。亭子里躲了一會,邢霄霄咒罵這個鬼天氣。
“那個白傻子也見了鬼一樣,跟這個天一樣,翻臉翻的這么快。你們不覺得她這兩天很怪嗎?”
溫云墨也琢磨說:“這個……”
“那是被我給忽悠了。”
邢霄霄開啟苦思冥想的腦袋,卻突然瞧見揚眉微笑的白迢月,“你這笑容真是清秀,秀色可餐呀。”
話這么一說,白迢月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不過她也硬著頭皮忽悠邢霄霄,這說話就要快很準,讓對方反應不過來,引入自己的套路,要把他腦子里的想法變成自己想要灌輸他的想法。
“白迢月雖然只是一個孤兒,沒有什么家世可攀比的,背后無權無勢,但是在這宗門里面一切靠修為說話。她這容貌也算是上乘,這修為也是佼佼者,雖然你們說她有點清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還是有不少愛慕者的,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對,這個對。”刑霄霄愣愣的點頭。
“而且她處處找我們麻煩,讓我們不得安生。如果‘白迢月’對我百依百順,豈不是對上清仙門萬劍堂最大的報復?”
“妙啊!這是要給提劍戴綠帽子?!”刑霄霄眼睛頓時瞪大猶如銅陵,里面卻閃爍著烈陽般的光芒。
他摸著下巴嘖嘖道:“蘇季,這才是我們的蘇季,我以為你是腦子進了水想不開,原來在這憋著壞,一般人想不出來!你簡直聰明絕頂!”
溫云墨一聽,立刻義正言辭的擋在二人面前,他斥責道:“蘇季,雖說放在上清仙門的子弟眼里,覺得你陰險狡詐,但你好歹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兒,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別人不信,我相信你的品行。就算有一些邋遢的小毛病,那也是人無完人。怎么心腸突然這么壞了?如此齷齪下流的事情,不可以做!”
“去去去!你懂什么!你那是迂腐!別人或許可以網開一面,但白傻子是何人?顱內有疾!”
刑霄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要說她是個男的,我都信,那個白傻子說話咄咄逼人,專門踩人痛處,難道她就不陰暗?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她的報應。蘇季,我支持你,你說,要如何誅心?”
你說真的修為高于白迢月,把她打一頓,遠沒有這個來的痛快。
刑霄霄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是讓白迢月想立刻打他一頓,不過話說到這里,她只能故作玄乎說:“這事要隨機應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說說,說了我就知道了,我也好幫你……”
“不可!”溫云墨推開刑霄霄,蘇季向來聰明,此時更是胸有成竹的告知此事,那想來已經有一個大致的計劃,可是做人不能如此。
哪怕咱們宗門之爭也好,私下弟子相斗也罷,那也是光明正大我贏了你。而不是出此下策。
看著溫云墨的舉動,白迢月微蹙的眉頭倒是有些舒展開。
這兩日的事情讓人心頭頂籠罩了無數的陰霾,就如同此時鋪天蓋地的黑暗,可是忽然就好像有一點亮光進來了。原來,拼個你死我活的蘇季等人,未必都是十惡不赦之徒。
她正色道:“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讓別人覺得我是卑鄙無恥之徒,在你心里,我蘇季是什么人,依舊是什么人。”
白迢月也不想為蘇季正什么身,只能是實事求是,叫溫云墨莫要多想,但他真是比刑霄霄還難纏。
只是白迢月魔高一丈。
后來刑霄霄詢問白迢月是怎么說服溫云墨沒有再拿著道德經念叨的,白迢月一本正經的說,她忽悠了善良的溫云墨。
如何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