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暮雨又說:“你無非是覺得阿云嫁給蘇季你放心,蘇季娶了阿云你也放心。萬一蘇季與白迢月結成好事,你是要氣死的。”
刑霄霄橫了他一眼:“你小子前一句話說對了。后一句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白傻子能入蘇家門?我腦袋擰下來給她耍!”
刑霄霄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著茶壺大口喝茶,他拍案斷事,直言說:“蘇季,終生大事重要,其他不重要。”
白迢月瞇了瞇眼,笑了笑,“說的是。”
所以,她就只能讓蘇季‘開心開心’。
“她何時來?”白迢月輕笑著追問一句。
這笑意讓刑霄霄開懷大笑,“你開竅,不錯。據我所知,她后日就來。”
后日?
白迢月心里頭也不能算憋著壞,她也有些好奇心驅使,遂請假一天外出平林城迎接林歇云。
雖然,她撲了個空。
如此,她到是也信了刑霄霄的話,林歇云本也就不贊成此事,當然她也拿到了家書,上述中秋佳節需得回家,商討終生大事。還如此有儀式感。
末尾還有一句威脅,如若此次未果,以后自食其力,家中不會資質半分。
望著頭頂七月的三伏天,耳聞周遭知了的聲音,嗅著摘星山那些松紋樹,熟悉的摘星花的味道,白迢月有些煩躁。
這事,該如何向蘇季交代?
她深呼吸一口氣。
有什么好交代的?她只是說盡量幫忙,這種無法力挽狂瀾的事情,她是無能為力改變,只能如實相告,讓蘇季有個心理準備。
然而,此時她可不能告訴蘇季這個噩耗,萬一對方給她找事如何?
遂,有兩天她沒開通訊器,也幸好蘇季沒找她。
但是就白天她撲空沒遇見林歇云,無法一睹廬山真面目,一人步履懶散的回宗門后,就徑直回住所準備休息,掌燈時分,蘇季忽然來了信。
她是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兩日,蘇季只瞧著一望無際的水傾木,打圖一片全是水傾木,樂得清閑的同時又覺得此次抱有的期望太大了。
當第一眼上島,這就是最開心的時候了。
就連提劍都說,這哪里是來歷練?這是來當砍柴工的吧?雖然這樹價值高,雖然獲得不少水傾樹脂,但這資源太單一。
傍晚,眾人各自腰間揣著夜明燈,自給自足照亮,立在水傾木下避雨,稍做休息。
云諾說:“螢草漁洲怎么什么都沒有,白迢月,你們打圖什么都沒有發現嗎?”
質疑之音帶著怒意。
“你脾氣這么暴躁做什么?你吃不上東西大家也一樣吃不上。”蘇季懶懶的抬起眼皮子撇對面的云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