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想問問白迢月的。問問她現在螢草漁洲什么狀況,不過她深諳水性,又修為高深,在那螢草漁洲應當游刃有余,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刑霄霄迫不及待說:“別一會,就現在,等她晨起醒來后,從旁人口中聽了你添油加醋的事情,那不得立刻清醒過來?你再灌**湯就沒有藥效了。”
這話說的……
蘇季有點想不明白,這刑霄霄不是要撮合自己和林歇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林歇云現在在哪兒?
想著,蘇季問了一句。
“林歇云……”
“我都說了你別管阿云了,你放心,現在你就專心致志,好好勾搭白迢月。你們二老這邊,我已經想出拆散姻緣的好主意,到時候中秋再說。”蘇季話音未落,就被刑霄霄打斷。
蘇季忍不住摸摸自己腦袋,也沒發燒呀?
他怎么聽見別人說胡話了?
刑霄霄不是萬分贊同自己與林歇云的婚事?白迢月不是也告訴自己,刑霄霄讓‘他’放下報復上清仙門的部署,專心準備自己的終生大事嗎?
這其中天翻地覆的變化,莫不是白迢月有什么瞞著自己未說?
見蘇季不說話,刑霄霄以為他聽進去了。
“這天都要亮了,該去聽庭訓,接著晨練了。”刑霄霄一看這個天,休息不得了,趕緊去端臉盆準備洗臉。
不過端起盆來他又說:“蘇季,我覺得溫云墨的提議不錯,你們煉金堂的,應該和我們一般,每日晨練。”
晨練?以山為單位徒步攀爬?別說真在半個時辰內奔波零星峰一圈,他光想想都腦殼疼,不去。
蘇季擺擺手,他發現刑霄霄是真的煩。
“行了,我沒事,你們兩個趕緊去收拾吧。”
刑霄霄與錢暮雨臨走時,囑咐溫云墨待會找醫師再好好給蘇季看看,溫云墨放在心上應下。
待那二人走時,溫云墨準備拔腿去找醫師,蘇季叫住了他,“我無事,看你一夜無眠,休息會吧。我現在都好了。”
魂都回來了,能不好嗎?
溫云墨猶豫再三拗不過蘇季,但他還是說:“聯系下白迢月吧?真的不要叫她誤會,說你是個情場浪子,事實上我們都清楚,你潔身自好,與女子都保持距離。蘇曉曼雖然平日大膽主動一些,你也是直言拒絕避著的,雖說清者自清。其實主要的,還是本來咱們兩個宗門這復雜的關系就不一樣,不能叫白迢月誤會你。”
蘇季嗅著這床褥上摘星花的氣味,仿佛白迢月好像就在眼前一樣。
他感覺一陣頭疼。
“我想先休息一下,等會再聯系她說明一切,我相信她會相信我。”
“那就好。”溫云墨這才放心了。
蘇季瞟一眼溫云墨,心里直嘟囔,這相信個鬼啊,他與白迢月還是別有交流了,以防萬一!
但那邊掉落裂縫的白迢月,到現在還沒醒,這蘇季,不受控制般,又沉睡過去了。
昏睡前,他覺得小腹脹脹的,還沒來得及去茅廁查看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