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恨他恨的牙齒癢癢,可是見他如今這落魄模樣,她心里頭也沒高興到哪里去。雖說有一時間的幸災樂禍,但是幸災樂禍過后,她又覺得自己這個事情做的確實有點兒陰險。
有什么咱們就光明正大的來,何必耍這陰謀詭計的,但是想想刑霄霄這個人,他也是活該。
只是她這心里頭空落落的,這通訊器都消停了三天了,蘇季那人弱不禁風,他不哭哭唧唧的,一時半刻總讓人覺得少點什么,也不知道這三日他在螢草漁洲有沒有被猛獸吃掉。
三天時間過得真快。
正惦記著,就聽刑霄霄嘴皮子掀開。
“蘇季,我跟你說個開心的。”刑霄霄伸個懶腰伸到白迢月面前,雖說不一會就要去訓練了,但是現在他抄寫門規抄的腰酸背痛無比枯燥,有點閑不住。
“何事?”白迢月抬頭瞟了他一眼。
“我落得如此下場,上清仙門的人有多少奚落嘲諷,這你都是知道的。”
是,然后呢?
白迢月輕抿一口清茶,氣定神閑。
但是刑霄霄盯著她也不說話,她無奈問道:“你到底想說些什么?你是想說我當時不夠義氣,還是……”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沒想過要責怪你,這門規你不幫我抄寫也就算了,我可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刑霄霄抬起手打斷她的話。
這倒是讓白迢月對他刮目相看,這么一看,他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討厭。
再者她也反思,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都能對蘇季有所改觀,對溫云墨改觀,對這個刑霄霄此次的仗義之舉,她多少也有一點改觀吧。
但是改觀歸改觀,咱們終究是兩個宗門的人,這仇啊怨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她聽刑霄霄說:“螢草漁洲那幾個也是不得消停,居然還嘲諷我,我立刻就嘲諷她,特別是那個云諾,成天張牙舞爪的看著就讓人討厭。我質問她有什么收獲,就她那兩把刷子的,還不是夠給人拖后腿的,你猜她說什么?她說她們得了一上品靈獸。雷獸!”
“雷獸?”白迢月自己親手逮的能不知道嗎?只是這云諾這都能說漏嘴?
刑霄霄只道白迢月的詫異是因詫異得一雷獸。
“是吧,聽著就讓人特別的眼紅。你說雷獸這東西好得嗎?你說是不是真的?”
白迢月不答反問道:“你是說你不相信?”
“我沒說我不相信,只是他既然那么說了,咱們也就一探究竟。”刑霄霄瞇了瞇眼,那大黑眼圈縱然瞧著疲憊,可眼里胡鬧的精光讓他精神亢奮。
白迢月勸他,說:“如今抄寫好了門規,終于是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就休息休息。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就是去湊個熱鬧又能如何?還能半路截道搶了東西?”
這不是癡人說夢?
“啪!”刑霄霄雙手一拍,“你說對了,我還真想搶,就在咱們家門口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