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霄霄竟然嘆息起來。
“你看看你們,對待靈獸也太殘忍了,竟然弄暈它,哎!”
錢暮雨折扇遮著半張臉擋住嘴巴,跟刑霄霄低聲說:“這昏的你怎么弄?弄不醒啊?”
“見機行事,昏了的話,這幽草丹最好給它喂下去。”刑霄霄目光一轉,直望著那雷獸。
提劍咧嘴說:“呦,你們兩個咬什么耳朵?說出來讓大家也聽聽?”
“我們說你娘當時怎么把你給扔在浮游城外了,哎呀,真是,可憐一個大小伙,連自己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這話聽得白迢月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扭頭看了刑霄霄一眼,壓低聲說:“說那么多干什么,早點開打。”
“這不是正惹怒對方嗎?你著什么急?”
是,刑霄霄就會往人心窩子里捅刀子,提劍雖說平日不在意這些,也總是安撫白迢月,但多少聽著別人這么肆意張揚,他心里頭也會千瘡百孔。
他怒極反笑,“你有娘,所以教出了這么個玩意,別人家從糞坑里揀出來的孩子都比你好!”
“提劍你來勁了是不是?”
“你自己說別人還賴別人?”周挽風一聽更不樂意了,這刑霄霄什么東西!
刑霄霄手指著周挽風,一陣恐嚇,說道:“你別以為我真不打女子,待會第一個打的就是你。”
提劍向前一步,挑釁道:“打,有本事你打打看?”
“打的就是你,著什么急?”錢暮雨收起折扇。
常楓也跳出來,拿劍指著上清仙門的說:“我們就在這,你們想打雷獸的注意,你們有那個本事嗎?”
“你小子幾斤幾兩,真夠狂的……”
洛書城面對此喧囂的場景,微蹙眉頭,將視線放在了方才神色不悅的白迢月身上。
他問道:“蘇季,一直在這里鬧事,何必呢?”
這話不知是否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周圍的聲音好似都停了下來,唯有那枝頭的知了咧咧兩聲。
一股子燥熱的風吹來,讓人覺得有點好不真實,這洛書城的聲音讓大家沒了分寸一般。
白迢月望著她的師兄,她心里頭知道洛書城向來不愛參與這些熱鬧,有些時候不過是被她叫來助陣罷了。其實說實在話,白迢月也不想與摘星派的折騰這么久,只是,宗門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跟摘星派有仇有怨,也是隨波逐流罷了。
最重要的,對面叫囂最厲害的刑霄霄那幾個,她是真的看不順眼,搞事也是真心想搞事!
見白迢月沉默了,蘇季這視線在白迢月與洛書城身上來回掃視一番,你說這白迢月什么意思?
這時候不是應該罵起來,打起來?你沉默什么?還是說你對你洛師兄不忍心下手?
他咬了咬牙,剛要說話,就聽得刑霄霄破口大罵。
“你閉嘴,有你什么事情?非要說什么話,就叫云諧出來,云諧,真是詼諧幽默。”
刑霄霄唾沫橫飛。
“那小子當年很目中無人啊,盛氣凌人以為自己是上清仙門的怎么樣怎么樣,到如今還不是個辟谷修為,還是個初期,都不敢跑出來打架了。聽說這次是閉關去了,一個辟谷你閉什么關,沒那么本事就沒那個本事,就算閉關成功了,出來也不過是個辟谷中期,算個什么玩意?而且就算他此次沒有閉關,也沒資格跟你們去什么螢草漁洲吧,還不是廢物一個。要么叫他給我們道歉賠罪,要不然這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