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意的那個人,或許始終只有白迢月了吧?這不是周挽風的猜測,她覺得她是有證據能夠證明洛書城的專情的。
譬如說,白迢月能近他的身?
譬如說,宗主夫人對白迢月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是養女有點牽強了,她看向自家兒子和白迢月的目光都不一樣。
譬如說,白迢月頭上那個簪子,是她及笄那年,洛書城送的。說是在路邊攤子上隨意購買的,但是周挽風打聽了,如此成色,那攤主如何會有?早就發家了。后那攤主被她威逼利誘,說自己沒見過那簪子,也不知道什么成色,有人給點銀子自然就賣了。
如此種種,她是心中打定主意覺得這二人會修成正果。
當然她也勸說過夏月影,不要為不愛自己的人付出什么,但夏月影似乎聽不進去。她也只能是心中嘆息,也不與旁人瞎說些什么,畢竟這都是明眼人看得到的。
這邊,白迢月緩緩睜開雙眼,她只感覺頭痛欲裂,這眼皮子也萬分的沉,她瞇著眼,模糊中,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柔和的臉龐。
“洛書城?”她輕聲呢喃著。
洛書城聽到耳朵里,低聲輕柔回應說:“是我。”
是洛書城?
是她自己的聲音,白迢月忍不住抬起了手,回來了?
換回來了?
怎么換回來的?
她隱約記得方才水里,蘇季無力的撲騰著,她去抓了蘇季,然后她就腦子沉沉的不省人事。
蘇季呢?!他沒事吧?
她猛地清醒過來,扭頭一看。
蘇季那邊正好好的從摘星河里爬出來,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驚詫,錯愕,神色復雜的緊。
換回來了,白迢月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蘇季瞧著她,這白迢月還挺開心,是因為被洛書城抱著,所以這般開心吧?雖然這段時日他沒聽洛書城說過什么歷練之外的話,可他覺得就是關系曖昧。
這人,發乎情止于禮,一點不越矩。
現在沒了分寸,那是擔心過頭了吧?蘇季猛然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
“白迢月,你沒事吧?你看你發白的小臉蛋,讓我想起了你小時候,掉水里頭差點一命嗚呼啊!”
提劍趕緊撲過來,如雷鳴的聲音響徹在白迢月的耳旁,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在洛書城的懷里,從小到大,洛書城總讓她覺得很安心,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覺得這姿勢不太對。
她尷尬一笑,洛書城也順勢松開了手,她正了正身。
這邊,提劍咧嘴說:“楊理事長,我們白迢月最近歷練受傷身子骨弱啊,你說這掉進水里頭,可怎么好?你看看這小臉煞白?你瞧瞧?”
你瞧瞧你們摘星派子弟干的好事!
刑霄霄一聽提劍的言外之意,立刻炸了,他剛上前一步,伸出手指頭要說話,被白迢月搶了先。
“誤會!”
誤會?
這一聲壓住了眾人想要開口的話,就連刑霄霄都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一句話沒吐出來。
就見白迢月額頭上滴著涼水,頭頂著燥熱的陽光,她緩聲朝著楊糾游行禮。
“見過楊理事長。”
這都認識的,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是有案底的呢?雖說沒有真正記錄在案多少次,但是咱知己知彼,得知道出了事誰管自己,誰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