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也忽然收斂了氣息,沉默不語。
白迢月立刻回應道:“自然是的,明知理事長執法嚴明,明知宗門的門規是神圣的,弟子們怎么會明知故犯?這不是吃太飽了閑的沒事干?無理取鬧,打架斗毆,我們上清仙門不屑做這種事情。”
“呵……”刑霄霄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嘲諷的語氣。
當白迢月清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刑霄霄挪了目光,他剛才什么都沒說。
蘇季也鏗鏘有力道:“我們摘星派的子弟熱情善良,也不屑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會攪和的宗門不得安寧。”
眾人沉默不語,楊糾游又怎地不知道他們心懷鬼胎?
只是上次白迢月來摘星派為蘇季等人作證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白迢月奇怪,但是此時也不好奇他們的變臉速度了,這些子弟腦子還挺靈光,倒也是知道大局。
他打壓歸打壓,今日也懶得落人固執的說頭,而且他也是奔出去耍的,哪里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混球身上?他們此刻懂事了,他也有一點點的安慰。
心中百轉千回,但面上端正嚴峻的神色不茍言笑,他擺擺手,“好了,我也是偶然路過,你們今日該休息的休息。而你們,從螢草漁洲回來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楊糾游看看自家子弟,再看看上清仙門那些資質出眾的子弟,年少,就是好啊!
余光中他深深又瞥了一眼那個靈獸,雖然心里意外這次上清的收獲頗豐,但他是執法堂的理事長,不能像刑霄霄這些混球一樣無理取鬧,臉皮那般厚實。你要說他剛才看到了嗎?那自然是縱觀全局,方才見人落水,一想到蘇季那身子板怕出意外才現身罷了。
執法堂的人走了,摘星派的人也轉身走了,白迢月臨走時也看了蘇季一眼,最近這段時日,好似做夢一樣。
刑霄霄拉著蘇季擰了一把他的袖子,撇嘴說:“想起剛才那一幕就覺得驚險,你說這個白傻子還真是柿子撿軟的捏,以前只拼命跟我過招,現在還追著你不放了。我看你啊,在面對兩個宗門之間的抉擇,你那點小想法都是泡影。我現在真是太擔憂……”
聞言,蘇季冷不丁回頭望了一眼,就看著白迢月那雙猶如一汪平靜湖水的眼眸,此時愣愣的盯著自己,蘇季這心里頭也是一陣恍惚。
刑霄霄循著蘇季的視線,也將目光放在白迢月身上,他無聲的伸手指了指,‘你等著’!
看著刑霄霄挑釁的樣子,白迢月輕呵一聲,比他還張狂。
扭過頭,白迢月也準備往上清仙門去,聽得云諾陰陽怪氣的嘲諷說:“你這撒謊的本事真是見長!”
白迢月冷冷的看了一眼云諾,收回了目光。
提劍見白迢月懶得搭理云諾,就知道白迢月好好的一點事情沒有。
不過白迢月不應云諾,他回懟說:“云諾,做人要能屈能伸,自己的事情何苦拉上執法堂呢?如果你想去執法堂小黑屋呆著我們也沒意見,最好別拉上我們。”
云諾怎么會想去執法堂,要不然方才也不會閉嘴。
現在云諾是被懟的啞口無言,可提劍不依不饒了。
“還有你那個親哥也是,自己有什么本事心里沒點數嗎?還招惹蘇季他們,要不是我們幫你打架,你早就被人打哭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