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你不樂意嫁給洛書城?我還以為你們關系多么密切,原來不過如此。”蘇季呵呵一笑。
白迢月就感覺自己的秘密像是被人剝開放在明處,她聽著挺不舒服。
“不要用你的骯臟心思猜測我與洛書城之間的關系,他很好,我們之間也都很好,你不要亂插一腳,胡說八道。”
“我到底胡說八道什么了?你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害怕我胡說?”
白迢月真想打死蘇季,她就知道跟他說話胡攪蠻纏一樣,問不出什么話來,其實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沒必要多想,現在和洛書說清楚不就好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好似微微怒意嘆出,蘇季皺了皺眉,這白迢月跟洛書城關系到底有多好?
蘇季都有點糊涂了。
只是聽白迢月認真說:“我午間向夫人詢問我們宗主何時閉關出來,聽語氣估計沒準。但是憑你我一己之力怕是無法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要借助他人的力量。你與你們宗主相談一番,如果他能瞧你瞧得上眼,樂意與你多說話。”
白迢月多是嘲諷幾句,然而蘇季并未被中傷。
他只問:“你跟你們夫人沒說別的?”
“你想聽什么?”白迢月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子。她不想和蘇季多說什么。
白迢月那清冷的模樣,那不屑的目光,若是平日,蘇季早就譏諷出聲,用刑霄霄那句話說,你拽什么拽?
可是此時,蘇季卻是突然看順眼了。
“我想聽什么?我拿你有何辦法,還不是你想說什么,我聽什么?”
蘇季也覺得自己很無奈,啥時候他得求著白迢月說話了?
白迢月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掌燈時分的夏夜,有那么一絲絲的寧靜與寂寥撫平了她心里所有的怒意。
她凝神問道:“蘇季,我想問你個事情。”
“什么?”
“半年前,我和一個人交換材料,她拿她的學分跟我兌換,我把材料給她了,這學分自然而然就到我名下了,但是,半年了,她說我沒給她材料,現在追著我要。”
聽著白迢月認真的神色,平和的聲音,蘇季也思忖道:“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給她了是嗎?”
“是的。”
白迢月點了點頭,追問:“怎么辦?”
蘇季微蹙眉頭說:“那人是看不慣你,還是受人指使?”
“我覺得都有,最大的可能是就是云諾了,當然也只是猜測。”
“空口無憑啊,縱然宗主夫人護著你,執法堂未必依你。勝算不大。”蘇季倚著欄桿,手里舉著通訊器,又揪了旁邊的兩片竹葉往嘴巴里放。
白迢月看著他懶散的模樣心里就來氣,但也急促問道:“所以怎么辦?我現在找不到當時給她材料的證據,只能現在補給她,不給就只能小黑屋待一年半載了。”
“的確啊,誆騙同門以此謀私不是小罪,一看你就是態度惡劣之人。”
白迢月白了他一眼,壓下心里那若有似無的怒意,她冷聲說:“我不是讓你看笑話的,是想問問你,如果你碰見此事該如何?”
“我遇不到。”
“……”
“那你覺得該如何?”
“云諾如何,你便如何,她把你送入執法堂,你就把她送入執法堂,反正你光腳不怕穿鞋的,走到哪里愛別人說什么就說什么,但云諾不是,偌大一個云家,那么大一座城,丟不起這個臉,失不得一份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