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零星峰是上清子弟也可以隨意踏入的地盤,出現在那里倒也沒什么不正常。
只是白迢月又問:“所有你要找什么事情為切入點吵起來?要不然到了執法堂沒兩句說詞,那真是要命的。”
“因為今天早上歡迎過頭的事情。我們也感謝蘇季一番,見他們如此刻苦,陪他們跑山。只是過程中我們嘲諷他們體力差,其實不是嘲諷,是鼓勵,想讓他們變得更好。結果就吵起來了,然后就推搡開了。”
白迢月潑一盆冷水,“別想了,楊糾游肯定認為是我們找事。”
“其實什么借口都沒有充分的理由使得我們碰面,無非是我們手癢,想教訓他們一頓,你看看早上他們多囂張!有道是禮尚往來,我們怎么能不回應?”
這是禮尚往來?
白迢月就想笑,但是一笑,這小腹就難受得緊,酸疼酸疼的腰讓她都快要站不住了。
她點頭說:“明早你們去吧,我不去。”
“你不能被月事阻擋腳步啊。”提劍拉了她一把,又說:“其實我們是有想法的,若是被摘星派的講師當場抓住,我們就說今早蘇季匆匆趕來其實是拐你的,所以我們隔天一大早就跑去要他的真心,對方承認與否,或者說你故意勾搭蘇季也罷,總之,打一頓,打完無所謂的。情感上胡攪蠻纏的事情,執法堂是不樂意管的。”
白迢月那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番。
這見鬼的虛情假愛,聽得她一陣腦殼子疼!
不過看著提劍這么較真的樣子,這場子大家肯定是要找回來的,到時候少不得一陣互毆。
白迢月轉念一想,蘇季得被他們打成什么樣子?
“行,我去。”
提劍高興道:“好,明早卯時一刻,咱們食堂碰面,吃了飯就去零星峰頂上守著,守株待兔。我這就去通知舒壺他們。”
“好。”
白迢月點點頭,扭頭要往住所走,就瞧得垂花門邊上云諾呸了一聲。
“呦,從小到大,勾三搭四的。”
“剛才提劍說的,你都聽見了?要不要一起?”白迢月看她一眼,剛才就知道她一直站在這里,聽見了也不奇怪。
云諾嗤笑說:“也不知道提劍哪里來的自信說蘇季想誘拐你,真是天大的笑話。雖然他是個慫包,可就你這樣的還是配不上他。”
白迢月反唇相譏,冷笑說:“你聽不懂人話嗎?若是當真被抓了,提劍必然是隨機應變,怎么能認死道理。若是你想跟執法堂告密就去,若參與便參與,不想參與就閉嘴。”
云諾咬了咬牙,正是洗漱后的周挽風也跟了過來,她一眼瞧不見云諾,就感覺要出事情。這會蹦達過來見云諾落了下風。
兩個宗門之間時常搞事,云諾也是參與其中的,她自然不會告什么密,要不然拔出蘿卜帶出泥,她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云諾嘴上吃了虧,可又說:“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自己干了缺德事自己心里不清楚?”
周挽風一聽,這是要說云萍兒那塊青玄石頭的事情?
白迢月清楚嗎?她心里能不清楚就見鬼了。她自己給沒給石頭她自己不知道嗎?
白迢月掃了一眼周挽風,直言和云諾說:“說起這個,我真想和你說道說道。螢草漁洲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