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一聲納悶。
他說罷,還沒來得及懊惱解釋自己的異樣,就聽得刑霄霄翹著二郎腿看向他。
“我覺得你現在心不在焉是因為答應我們搞砸上清的喜事,但是現在苦于沒有萬全之策,所有頭疼,以至于神游天外連明日訓練都不知道。而且依照你的棋力,你們兩個雖然下的是不相上下,但是基本上都是你贏,今天輸的這么慘,可真是奇怪。”
蘇季回頭看刑霄霄半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小人書。
再看一旁的錢暮雨正打坐呢,又睜開眼睛附和說:“可不是嘛,之前訓練還挺歡,繞著零星峰跑路,其他煉金堂的子弟別說溫云墨了,就是白葉卓也心甘情愿叫你一聲師兄。”
白葉卓叫我師兄?那真是開玩笑的!
刑霄霄一合小人書,想起白葉卓與蘇季的關系,他覺得小人書也不好看了。
他指了指手,說:“你跟白葉卓啊,真是,搞不明白了,現在關系怎地那般親近?那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我怎地了?
蘇季心里頭一陣納悶,可是面上卻不能表現的明顯。他覺得這就是兩個人互換之后的弊端,你根本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個時候,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而且你還不能問,沒有人會給你解答,除了當事人。
一陣涼風刮進來,聽著外面咔嚓兩聲,電閃雷鳴,這一陣妖風襲來,讓人覺得渾身發冷。蘇季哆嗦一下,轉過身去關上窗戶。
邢霄霄撇嘴說:“平林最近的這個天呀!像是大姑娘出嫁一樣,天天嚎,天天哭。”
蘇季轉念一想,他聽白迢月也說過這每天晚上下雨都這么兇,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有異象?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嗎?
算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今日先休息好,最近一段時日把他累得夠嗆。
呼呼一覺睡到大天亮,已經是被人拽了起來,跑去食堂吃兩口飯,然后趕往零星山。
這是哪個造孽的講師,哪個造孽的長老,居然讓他們煉金堂的人跑來訓練?!真是要了老命了!
剛是奔赴到半山腰,一股子清香的味道順著山風一點點飄過來,勾起人心里的酒蟲,撩人心魄,就像是一出門迎面撞見心愛的姑娘,挪不開眼,邁不開腿。
這講師甩了甩衣袖,正兒八經的嗯了一聲。
“嗯!突然想到一個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你們自行上去,不要偷懶,這修煉呢,鍛煉也是自己的身體。”
大家這腦子暈乎乎的,就沒聽明白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呢,卻又聽明白了他的話。
講師扭過頭聞著酒香味飄走了,眾人覺得這酒香味有點稀奇呀。
遠遠的,萬劍堂的子弟早就是上了山頂和他們分道揚鑣,沒辦法,他們就是這么弱勢,緊趕慢趕,也只跑了一小半的路程。
講師跑了,眾位子弟好似卸去了千斤重,開心的不得了。一個個懶懶散散的就地坐了下來。
“都休息休息,別跑了。”
眾人喘著粗氣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蘇季一屁股癱倒,可也撐著倚靠在旁邊樹墩上,他心里頭覺得納悶,這酒香的確是奇怪。
想著,他就把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
有人擺手說:“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能有什么事兒啊?”
“上清那些人你們又不是不了解,這地方少出亂子了嗎?”蘇季皺眉說。
這檔口,你說講師還成了他們的護身符了。
但是!
“怕什么?來就來了。”
眾子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