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扭頭一看,白迢月那利索的身影順著樹杈飛奔而上,那窈窕輕盈的身姿叫蘇季看的一愣,他手里突然使不上勁兒了,腳底下一滑……
蘇季已經想象到自己早有報應今日是躲不過去了,奈何手心里那么一暖,一個柔軟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他抬頭一看,那纖細的手腕不是白迢月又是何人?!
舒壺仰頭一看,“啊”的一聲,話沒說利索。
提劍一拍自己腦門,立刻嚷嚷道:“哎呀!要說誰跟蘇季仇恨最大,還不是白迢月?你看看他,想打人都悄摸的自己動手,不讓大家摻和,生怕大家多打一拳,她少提一腳,心里頭不舒服。”
這話是怎說起?
舒壺納悶的看著提劍,現在不是應該說你看蘇季你個廢物,上樹都費勁,還得靠一個女子拉住你,要不然你早就摔地上臉著地了,不應該這般惡心他嗎?
正是疑惑呢,一拳上來險些正中他那濃眉大眼,他趕緊應付眼前這三四個人。
他們煉金堂人太多,這么近距離作戰僵持住了,失策,失策!
余光中他還瞟著樹上,就瞧見白迢月一掌拍飛了蘇季。
這還不是白迢月聽見了提劍的那句話,現如今不管陰謀陽謀還是私心與否,她面對摘星派的人,已經就是一個態度,打!就對了。
所謂快刀斬亂麻,白迢月拉起了蘇季,后者還沒站穩,她反手就把人打下去了。
她看著蘇季那震驚、詫異的目光,她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愧疚感,不過隨著一陣嘈雜的涼風,這一絲絲的愧疚感蕩然無存。
她有什么可愧疚的,還不是蘇季平日嘴賤,人品敗壞,活該……挨打!
蘇季已經就地打滾護住自己腦袋,這還沒起來呢就被一腳踹下去了,這事兒鬧得,真的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蘇季心里正怨念今日起太早了沒燒個香祈禱一下,可是那一腳剛下去,就聽得一股子威壓伴隨著怒喝而來。
“都在干什么?!”
抬頭一看,講師正提溜著彭濤而來,還有那兩壇子酒。
彭濤這五大三粗的人,此時就像小雞一樣被揪著衣領而來,叫人忍不住想笑,但是大家嘴角那笑容揚不起來,整個人的行動好似都被禁錮住,那就是來自金丹后期高手的威壓。
高高立在樹上的白迢月險些沒控制自己身形,這要是摔下去不得被蘇季笑話死?!
她正想著,這一腳還沒有踩穩,朝著方才掉下去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她頓覺頭痛欲裂。
那一陣陣的威壓好似熱浪撲面而來,讓人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