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皮肉之苦還是讓人懷疑?白迢月二者都不想選。
她本來是不想帶著刑霄霄和錢暮雨這兩個禍害去的,但是權衡利弊,萬一趙延松那小子找人動起手來,咱好歹有一重保障不是?
如此想著,她勸說了刑霄霄。
錢暮雨也自信的抬起下巴,“劍收起來收起來,空手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跟刀劍動起來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說的是!”刑霄霄摸著下巴認可了這個說法,咱就是不用劍,也能把對方打的屁滾尿流!
雖然沒了劍,可也是浩浩蕩蕩一群人出發,前往約定的地方。
是夜,月明星稀,月亮的光輝籠罩著大地,一片清涼,安靜祥和。
練武場。
白迢月與趙延松在場中對峙。
“幸好今天晚上沒下雨,萬一趙延松搞什么幺蛾子,蘇季那幾兩肉可受不了。”
刑霄霄抬起頭看看這天空,你能背地里耍陰招嗎?不能。你什么都得明著來。
他低下頭看著不遠處這兩個人僵持這么久,他扭頭跟錢暮雨低聲問:“他不是要來一場光明正大公平的比試嗎?這會是在干什么?兩個人是在寒暄?”
“聽不清啊。”錢暮雨琢磨著。
但是卻聽著隔壁幾人嘲諷說:“你們還是早點認輸吧,不要說我們恃強凌弱。”
刑霄霄掉頭吐唾沫,厲聲說:“恃強凌弱,你也得強才能凌弱呀,在我眼里,不,我還不把你們放在眼里。煉金堂的,在我眼里算個屁啊!”
哪怕輸人也不能輸陣,雖然他也不知道蘇季有什么歪心思,他心里頭也忐忑不安,但是咱們氣場上不能丟了。
蘇季是未必打得過趙延松,但是咱們不慫啊!
“刑霄霄,粗魯的莽夫,你不要得意……”
“粗魯,你也要粗的起來啊!你那小手是拿著繡花針的吧!”
刑霄霄上前一步,眼睛盯著人家的手。
那人被他瞧得面紅耳赤,“刑霄霄,你四肢發達沒腦子……”
“你有腦子,豆腐腦?一巴掌稀巴爛了!”
刑霄霄手叉著腰呸了一聲。
這邊,白迢月與趙延松看了一眼吵架的那兩撥人,他們相視一眼。
這趙延松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但是白迢月知道這人陰狠毒辣。看著他緩緩而立,白迢月便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你當真要與我比試?赤手空拳?”趙延松緩緩開口。
月光映照著趙延松的面龐,到是瞧著瑩潤有光澤,的確生了一個好皮相,但是白迢月心里卻鄙夷,若說他的舉止言談優雅如風,清淡似水?這人比洛書城差遠了,如今這舉動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心里怎么想的,白迢月面上不露分毫,她盯著趙延松的漆黑眼眸,沉吟許久,在趙延松實在不耐煩要開口的時候,她學著蘇季那慵懶而漫不經心的姿態說著話。
“咱們兩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動手動腳總是不好的,我也不想來什么口舌之爭,就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咱們來交代一下這個隊長的位置。”
趙延松微笑道:“洗耳恭聽。”
明面上有禮有貌,實際上心懷鬼胎。白迢月暗道一句虛偽。
“去年年初,白迢月等人從亭池回來,我半路堵她們,但是她們截住了我的退路。本來我是就盯住了她一個人,想包餃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她把我們給包了。”
趙延松清風朗月的臉龐立刻微微變了神色,但是還保持著笑容。
“你和我說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