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的熱汗都變成了冷汗,迅速凝結成細細的冰。
邢霄霄立刻后退幾步,回到原來的地方站著,大家就看到他臉上細碎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水,嘩啦流了下來。
“這個溫差也太兩極化了吧?!”
眾人都驚異的喊叫出聲,一個個頓時哆嗦起來,寒冷使得他們都沒有了脖子。
“完了,這前面是不是過不去了?什么都沒有準備。”
“御寒的衣服有沒有帶著?誰帶取暖的東西了?”
“誰能想到這里這么冷,一件抗寒的裝備都沒有。這破地方是怎么搞的?”
眾人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就見蘇季施施然的從包袱里拿出扛寒衣,又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
眾人一愣。
“這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再看溫云墨,錢暮雨也是翻騰個包袱,看著他們艷羨不已,他們現在連翻包袱的機會都沒有,早知道就多帶些裝備了。
溫云墨被人看著頭皮發麻。
錢暮雨瞧著周蝶直勾勾看著他,他環顧眾人,撇嘴說:“都看著我們干什么?出來歷練不知道有的沒的都準備上?”
準備了!大家都準備了,誰有你準備的這么妥當,好像事先知道一樣!
邢霄霄經歷冰火兩重天,一個激靈,“哈欠!”
“哈欠!”
“哈欠……”
傳染了起來。
“叫你不聽話,什么都不帶。”錢暮雨也幸災樂禍兩句,反正這小子死不了。
邢霄霄扭頭一看,真想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暴揍他一頓。
雖然白迢月有心讓自己住所的幾個人全部都武裝好,但是邢霄霄不聽,而且溫云墨說的話他也聽不進去,覺得太過小心翼翼。他還振振有詞,這么周全干什么?出去是歷練的,又不是享福的,總不能連鍋碗瓢盆都帶上吧?
他這個話頓時遭到了白迢月的附和,她當時委婉的說,大家青春年少,一腔熱血還能被環境所迫?帶不帶這些物件問題都不大的。
她這么一說邢霄霄就更不想帶了,白迢月雖然有心需要用到邢霄霄的武力,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沒用了,那就讓他吃點苦頭。
現在邢霄霄鼻子被凍得通紅,在他的夜明珠之下,他的哈氣非常明顯。
若說是平時大家或許會多帶些裝備,以防未知的不測,但是繪春城的情況大家都是了解的,歷練場地就是繪春城隔壁環繞著的山脈,溫差又能大到哪里去?而且像這樣的兩極化差別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但是也有那么一兩個人帶上了裝備,夏瑩珠就翻出來穿上,周蝶當時還笑話她一句,帶著不是累贅嗎?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著順眼也順手,就塞進包袱里了。
此時夏瑩珠迎接了周蝶那哀怨的注目禮,早知道她也就帶上了,周圍的眾人全是這樣的心思與想法,有一絲羨慕,有一絲嫉妒,還有一絲懊悔。
夏瑩珠安撫周蝶,打趣一句,“冷怕什么?運動運動就熱起來了。”
她這纖纖玉手雖然是扛劍的,也磨起了不少繭子,但是還從來沒有干過這種粗活。眾人看著寒氣當中閃閃發光的金光礦石,心頭也打定主意,搓了搓手,拿起鋤子就奔了過去,早弄好早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