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盲目的相信趙延松的話,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保持不同的意見,這兩個人水火不容的,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可能和平相處。
出賣趙延松對白迢月有什么好處?她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小女人,雖然平日里裝什么清高,那是因為她的修為擺在那里,脾氣不太好,跟她作對的沒人打得過她而已。
趙延松自然知道這些,可是他覺得,事出反常必是妖。
趙延松半瞇了雙眼,沉聲道:“你還記得月初的時候摘星河旁鬧成那個樣子,兩個人雙雙栽入河中,如果說白迢月是被邢霄霄與錢暮雨兩個人暗算,所以失手落入水中,然后拉了蘇季當個墊背的,但是為什么這邊的人被執法堂請走了,白迢月沒有跟以往一樣放起鞭炮,反而跑過來為他解圍。”
“這個……”
“還有,白迢月從螢草漁洲歷練場回來的時候,他們面對楊理事長的借口,前幾天零星峰半山腰的異樣,我最近聽說這兩個人時不時通訊器就要聯絡一番,他們是什么感情?還需要聯絡嗎?”
“這個……其實子弟之間互相斗毆的事情各自私下解決,不驚動兩個宗門也是大家心里希望的。”趙運奇皺了皺眉,蠕動著薄唇,覺得這個想法也是靠譜的,也站得住腳跟。
“可是他們兩個人斗了這么多年,最近就很奇怪。”
“這個……”
趙運奇總覺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關系變好了?或者這兩個人有什么圖謀?”
“暫時不清楚,但是我覺得這兩個人最近幾次的碰面,正如他們表面上的風輕云淡,沒有什么心里壓制住的怒火在那里咬牙切齒。”
趙延松仔細回想著,之前是覺得奇怪,但是昨天聽了蘇季的話,他這個想法就愈加強烈。難道蘇季與白迢月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要試探試探蘇季?還是找找白迢月?”趙運奇猶豫著問出口,但是說出話來又覺得自己這個話好笑了。
這兩個人都跟人精一樣,別說別人試探他們的話了,如果他們真的有什么貓膩也是試探不出來的,除非有什么蛛絲馬跡讓他們發現。
“靜觀其變吧。”趙延松這話說起來算是輕松,但是卻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今天這一天,簡直要把這一年的訓練都要加上。
趙運奇點了點頭,坐在趙延松對面,他想起剛才有人通訊器里給他發過來的話,當時他還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現在想想趙延松的猜測,他也猶豫著開口。
“不過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錢暮雨與一個姑娘牽手去了會賓樓,進了包廂,蘇季后腳也過去了。”
趙延松方才說的口干舌燥,端起一杯茶也準備醒醒腦子,突然聽到這個話,他挑了挑眉眼,覺得事情有些意思,也有點不解。
“這件事情倒是挺奇怪,蘇季尾隨錢暮雨和一個姑娘干什么?會賓樓是吃飯的地方,但是孤男寡女進了包廂,美酒作陪,哪有那么簡單的關系?這姑娘是誰?”
趙運奇搖了搖頭,“那姑娘帶著一個面紗,沒有瞧清楚面容,不過看著年齡不大。”
聽到這個話,趙延松原本挑起的心思也立刻沉了下去,他帶著說教的口吻指責了一番。
“他身邊女人無數,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重點是要去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哪怕是他下的去嘴,我們聽了又有什么用?”
趙運奇神色一緊,他雖然是聽別人講的,但是也聽別人嘟囔過那么兩句說是有點印象,在哪里見過那個人。
趙運奇趕緊賠笑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好好問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姑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行了,去吧。今晚也早一點休息,明天估計也是苦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