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啊?你還是挺會為蘇家著想的。”錢暮雨搖晃著折扇,不復昨日的窘迫。可他也心事重重,心里頭惦記著這‘艷艷’到底是誰,看著也不像是空穴來風,到底是哪里來的謠言?
在這里敗壞他的名聲。
白迢月就當沒聽見這個話。
邢霄霄想著心里的主意,沒抗住,說了出來。
“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你們兩個人鬧出矛盾來吵架上升到打架,只要動了手,互相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受傷,這兩家的顏面就都過不去,覺得兩個孩子之間鬧的這么聲勢浩大,那自然的就不會把自己的心肝寶貝送過去,這不就結了。”
簡單,粗暴!
白迢月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腦子被門給擠了。
見邢霄霄一拍手,喜滋滋的說著。
溫云墨皺眉道:“讓他們言語不合,爭執起來,最終大打出手,但到底因何事?”
“我們平時不是因為一點小事就打起來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還需要去考慮什么原因嗎?”邢霄霄覺得溫云墨這話很奇怪。
我就看你不順眼了就打起來了,一句話沒有說對就打起來了,這非得要找什么原因呀?
“你把兩家的婚事想的太簡單了。”溫云墨沉了沉目光。
這嚴謹的話也讓邢霄霄暫時冷靜下來,好像他說的也對。
白迢月本來有意見,可是聽了邢霄霄剛才的話,她站隊邢霄霄。
她說:“這個事情不用想這么多吧?兩家的關系本來就挺好,總不能因為兩個小輩之間的一點小矛盾小摩擦就紅了臉,最終也只能是雙方的長輩覺得自己的孩子不適合對方,因為不合適自然就分開了。是吧,你們看我們兩個的性格,不合適的吧?”
白迢月試探性問話,把這個性格不合適的理由丟給大家去找,因為她哪知道林歇云是個什么性格,她只知道蘇季,猖獗無用,不是個好東西。
“性格……這個事情有點把握不好呀。”錢暮雨插一句,他滿腦子都是昨天的事情,忽然給了個意見。
“要不然這樣,反正白迢月在繪春城,你跟白迢月進展迅速,花前月下的,剛好被阿云撞見,她感動于你們的深情,大方的放手。”
大方?
白迢月翻了個白眼,“二人有婚約,但是婚姻未解除就與他人在一起,你覺得蘇家丟得起這個臉,這個理由能擺在明面上?”
“是,蘇家不占理了。”溫云墨點頭說。
“還是兩家打一架,各自都會有愧疚之感,都會深表歉意,就算成不了親家,也不會斷了兩家多年往來的情分。”
正是說話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酒樓門口,聽著二樓忽然傳來一聲嬌俏靈動的聲音,那聲音如同空谷幽蘭。
“蘇季!”
白迢月隨著聲音抬頭一看,二樓臨窗站著一個女子。
“阿云!”邢霄霄欣喜大喊一聲,差點沒把白迢月耳朵震聾了。
白迢月也微瞇著雙眼細細打量去,那是一個面容嬌俏靈動的女子,身著鵝黃色的衣裙,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裁剪得體,上繡花精致,就連腰間的佩飾都是讓窮人家的孩子眼饞的。
雖然宗門里有無數富家子弟,名門望族,然而在宗門里的服飾終究是化繁為簡,白迢月知道對方有錢,卻從來不知道要這么講究。
看那十五六歲的姑娘,雖然沒有打扮的特別華麗,可是脖頸間的墜子,發梢上飛揚著的發簪,手腕上清脆的響動,全是精致無比,想來不少錢哦。白迢月心里暗嘆一聲,這或許就是人家的日常,而身在外面,可能還卸去了更多的裝飾。
有錢人家,不是她能比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