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迢月算是看出來了,林歇云的話對于邢霄霄來講那就是圣旨,無法反駁無法抗拒。
包括蘇季可能也沒有理由去拒絕。這姑娘說話的方式并非是蠻橫無理,刁鉆任性,人家是有理有據,讓人心悅誠服。
她揮起正義的旗幟,把他們的那些陰暗都揮掃干凈。
邢霄霄苦著一張臉,他覺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事兒跟她說這么多干什么?污染了她那圣潔的耳朵。
可是一看見林歇云,他就什么話都想說,有點不過腦子。
邢霄霄抿了抿干燥的唇瓣,他掙扎道:“阿云,此事并非是我們惡劣,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白迢月這個人不男不女的,你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去看待她,我們不可能傷害她,而且我也覺得傷害不到她。這樣不過是你來我往而已,只占一個輸贏的面。不能讓她覺得咱們沒招了呀,她那么囂張!”
他越說越氣,唾沫橫飛,這一口輕柔的酒都壓不下他心中的憤怒。
白迢月抬起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抿唇不語。
邢霄霄立刻感覺有一陣陰風飄過,讓他心慌慌。
林歇云眨著大眼睛,微微一愣,“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邢霄霄自己犯賤招惹人家,還能怪別人反擊?
白迢月其實心里都很明白他們兩個人打架也好,斗嘴也罷,使出什么陰謀詭計,也都是互不相讓,或許你來我往都占過一次上風,都得了一些好處,可是潛意識里已經是習慣使然了。
這么多年你不跟這個人爭鋒相對一次,這渾身上下所有毛孔都不舒服。
白迢月沒想到這個時候和邢霄霄能夠心有靈犀。
聽他憤聲道:“看見這個人就討厭,但是老欺負她,也不是咱們的作為,你是了解我的,咱們也是大度的,除非對方無理。事實上對方也真的是蠻橫不講理,無理取鬧,所以也就糾纏這么多年,雖然有時候很生氣,但是有的時候也都習慣了。不互相找點事情,這枯燥乏味的修仙之路該是多無聊?”
“蘇季你說是吧?”
邢霄霄扭過頭朝著白迢月使了一個眼色,后者也頓時明白了,他說這個話,不是心里的怒火消散了,而是在哄林歇云而已。
白迢月悠悠的端起果酒,放到嘴邊掩飾剛才的目光,她就當沒有看見。
看邢霄霄這憋屈的模樣,她心里頭還挺開心。
“蘇季,我和你說話呢。”邢霄霄又喊了一聲。
林歇云狐疑的掃視了一眼室內的那四個人,她沉聲道:“蘇季,邢霄霄,我不管你們幾個人這心里頭到底是什么想法,這種敗壞人家名聲的事情不能做,人家是女孩子。”
女孩子?
邢霄霄這假笑的面孔都快露出猙獰的神色了,不過他不愿再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了。
他趕緊轉移話題說:“現在重要的還是你們兩個人的婚事,兩家馬上就安排上了,等真的安排上就晚了。”
邢霄霄火急火燎的。
“你們幾個人對我發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林歇云不買他的賬,突然站了起來。
邢霄霄真是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好不容易等見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難道就這么夭折了?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白迢月。
白迢月心里頭覺得搞笑,都說她是邢霄霄的克星,這個阿云才是吧?在她的面前,他大話都不敢喘一句,萬事都以她的情緒為準。
溫云墨先急了,你說不如趁這個時候挑明蘇季與白迢月這兩個人的親密關系?他也一直給白迢月使眼色,但是白迢月沒明白。
錢暮雨跟邢霄霄的想法一致,自然也是不愿的,不過他心里頭卻是在想這樣的小姑娘一般人家可消受不了,你看她把邢霄霄拿捏的,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