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楓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錯,迢月師姐不能用一般女孩的想法來看待她,她這個人風輕云淡慣了,就像天上高掛的月亮一樣,低頭一看只是水中月,看得見,摸不著,更撈不上。她見過高山的風雪,見過遼闊的原野,見過江南百景的繁榮。我覺得她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也不可能腦子會鉆了牛角尖。”
“說得對,所以你剛才那一番分析的話不可以和別人講,萬一別人以訛傳訛,說出些什么對她不利呢?所以你有些推測和想法都放在你心里頭,別說出來。而且就算你現在說出來了也全都是假的,所以也都不用放在心上,所以剛才的推論就當不知道吧,從來沒想過,以免哪天說禿嚕嘴了,惹起不必要的禍端,你是知道的,她那個人要是跟你作對祖宗八輩氣得都能七竅冒煙。”
常楓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得對。”
“行了不多說了,我們回去看看,他們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走!”
方才跳湖里的兩個人早已經爬出來,可是這湖面還依舊不平靜,那一圈圈的漣漪正蕩漾著。
“嘩啦!”
白迢月擰了一把衣袖上的水,就看著蘇季哀怨的目光盯著自己。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這是哪里來的怒氣?非得朝著我撒火,咱們是出來想辦法了,不是讓你來虐待我的。”
蘇季控訴白迢月剛才那粗魯殘暴的行徑。
白迢月冷冷一笑,“誰讓你不會水的!”
蘇季知道白迢月可能是因為剛才小人書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敢提,生怕她越生氣。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情也成了她的陰影了,被踹一腳就踹一腳吧,咱們還是要和平相處。
見蘇季不說話,白迢月認真掃視了他一眼,他身著淺藍色的束腰長裙,腰間還墜著摘星花束,頭上兩根沒見過的發簪,一看還特意打扮過。
“你這身衣服是哪來的?”白迢月問他。
蘇季聞言,笑著應答道:“好看吧,我今日城中剛買的,買了好幾身,不用感謝我,也不用給我錢。”
‘嘩啦’蘇季撈著裙擺擰下了一串水花。
白迢月沉聲吩咐說:“把我所有衣服都洗干凈。”
這大夏天的每天都冒著汗,那汗臭味的衣服,他居然也能夠藏得住,而且一放就放這么多日。
她上次就知道他一件衣服都沒有洗過,現在看來估計是沒有衣服可穿了。
而現在他自知理虧,還說的冠冕堂皇,為她買這幾件衣服,她缺這幾個錢嗎?還要感謝他,他們是什么關系還要感謝他?!
白迢月冷笑了兩聲。
蘇季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她看透了,他也覺得無所謂,這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怎么可能會去清洗衣服,在摘星的時候都是給別人錢,讓別人干的。
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人家出力他出錢,這是一筆交易,可是在上清他就不能這么干了。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沒別的辦法,買唄。
蘇季轉移話題說:“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樣蒙騙了溫云墨的?那人可不好忽悠,瞧著正直沒什么花花腸子,但比刑霄霄難忽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