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墨忍不住嘲諷道:“你有一個夏瑩珠就夠了,還在這里拈花惹草干什么,而且就你那點道行,你沒被別人當成猴耍就不錯了,還想要戲耍別人?”
錢暮雨卻說:“這太輕易到手的,是沒有成就感的。”
溫云墨奚落道:“你自己身上那點事情折騰好就好了,艷艷何許人也?你搞清楚了嗎?”
“就是,你要喜當爹了,有心理準備了嗎?”邢霄霄這雙眼泛著光。
錢暮雨白了邢霄霄一眼,你小子的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來,在這看笑話。
“這事情我多少有些頭緒了,你們就不要管了。”錢暮雨轉移了話題。
“蘇季,你這引誘大計,如今已經大功告成,你說說接下來到底是個什么計劃?”
邢霄霄就跟那哈巴狗一樣,又把一雙眼轉移的方向,好像這邊的骨頭更香。
白迢月就知道這件事情能夠引起來的轟動足以讓這兩人徹夜不眠,也驚擾著她睡不成覺。
但她沉默不語,對方也撬不開她的嘴巴,拿她沒辦法。
邢霄霄因為心中的疑惑并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他的心情有些郁悶,白迢月心里也更加郁悶。
她想要閉目養神,但是這眼睛一閉上,她又想到繪春城外,在湖水邊,楊柳依依有微風吹拂而過,蘇季伸出了手,輕輕的拽住她的袖子。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溫柔,在她像是破釜沉舟一般表明著二人的關系,這蘇季也立刻夫唱婦隨一般。
她明知道都是心懷鬼胎在演戲,那為什么她一直想著那個時候?原本不該有任何曖昧言語,也不會有這樣的氛圍,反而是提心吊膽害怕被人揭穿的場面,可偏偏,她竟然很平靜,平靜到恍惚覺得那一切是真的。
白迢月摸摸自己的腦子,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腦子迷糊了,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這邊,迎春客棧內,背對著蘇季一間房的提劍與常楓二人正想要脫鞋睡個好覺。
常楓卻一直欲言又止,又說:“提劍,我感覺邢霄霄他們有一點不對勁。”
“為啥?”提劍也滿懷心事的靠在床頭。
常楓皺眉說:“我就是感覺他們不對勁,迢月師姐和蘇季在一起的場景,這在邢霄霄眼里不是應該覺得自己家人被別人戲弄了嗎?他怎么可能還忍得住怒氣,當時不動手還放下威脅說,過后,這過后有什么好說過后的。邢霄霄是個多么沖動的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永遠都是那個心急想要吃熱豆腐也能吃得上的人。”
可不是嘛!
提劍也努力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對方好似沒有驚詫到失控的地步,按道理來說,他這個人上躥下跳的聽到這個風聲,那必然是跟要他老命一樣,怎么還能這么‘安靜’?
心中百轉千回,可提劍面上不顯,他壓下此事,忽悠道:“肯定是你晚上事情經歷的太多了,腦子有點沒轉過來,而且現在的腦子肯定是混沌的狀態,不清醒。先睡覺,等睡醒了再說吧。而且我覺得也沒有什么毛病,這反而越安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邢霄霄他們肯定憋著壞了,我們先老老實實睡覺吧。”
常楓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你這么一說我都很困了,睡覺了。不過這天我感覺都快要亮了,那明日……”
“明日就不要起床了,什么時候餓了下來一起吃飯就好了。況且蘇季他們明日要去歷練,能鬧出什么幺蛾子,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提劍毯子一拉就閉眼。
“好。”
常楓也立刻定下心神睡覺。
提劍將常楓那奇怪的思路拉回了正道,可是他自己的思路卻被拉離了軌道,或許是三人成虎,他覺得別人說的多了,他也就對白迢月產生了懷疑。
而且這事情仔細想來他也覺得詭異。
距離炊煙裊裊升起的白日,也就那么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心里頭撓心抓肺般,渾身不自在。
他一大早就跑去敲響了蘇季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