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松發話了,邢霄霄更想挑釁了。
可蘇季攔住了他,不著痕跡的插話說:“人手一份,保存好,丟了就沒了。”
這話說的,眾人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云鏡,生怕沒了似的。
雖然趙運奇幾人不情不愿的,可也接了過來,戴上云鏡的一瞬間,眼前頓時明朗不少。
雖然看過去漆黑一片,可是卻也看到眼前有什么。
這邊是觸目驚心的歷練之地,白迢月不去多思慮,此時掛掉通訊器只倦倦的吸了一口山風往回走,子弟們該休息的休息,該訓練的訓練,她假期還在所以甚是悠閑。
原本兩天不拿劍就會手癢,如今幾日不修煉倒也不會不自在,果然,沾染了蘇季的懶惰氣息,她整個人都墮落了。
回到室內,一看到一股子芳香中夾雜著一股子異樣的味道,她就忍不住蹙起眉頭,還暗想是不是自己嗅覺有問題了。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什么,待她把自己衣柜一打來,凌亂不堪的衣柜掉下來幾件外衫,一股子汗臭發霉的氣息撲面而來,白迢月的臉色立刻陰沉難看,雖然早有預料,可也沒想到著實讓她大開眼界。
“還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尊處優,什么活都不干!真不知道沒了那層身份和銀錢,他還能不能活得下去,誰看得慣?!”
白迢月發起牢騷,撿起衣物,準備趁著下午沒什么人去洗洗,如果說以往什么事情她都能面無異色,隨便他人指指點點,她無所謂。
然而此次,她卻覺得自己沒那么厚的臉皮。
這個蘇季真是害人不淺!
云諾午間本來不打算回來休息的,不太想看見白迢月,但是也想回來睡個午覺,身子有點乏倦,待推門而入,就瞧著屏風那頭的白迢月此時抱著一堆臟衣服,臉色陰沉,嘴里嘟嘟囔囔咒罵著什么。
她立刻也臉色難看起來,陰陽怪氣道:“我看你活蹦亂跳的,還挺好啊!”
如今她到是想著這白迢月怎么不死在那人手里,她現在看著她都來氣,根本就不困了。
云諾心里咽不下這口氣,又惡毒的嘲笑了幾句,“穿了一身華服也是個丑小鴨,這么卑賤的一個人,真是讓人看了就討厭。”
白迢月正繞過屏風,也算是跟云諾打了個照面,她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嘴臉刻薄的云諾。
“丑小鴨是有變成天鵝的那一天的,不像你,自詡光潔高貴,被人好吃好喝將養著,其實就是別人盤子里的一頭大笨鵝。”
若說平時,白迢月是懶得搭理云諾,就算她站在自己面前爭鋒相對,咆哮出聲,她也可以裝聾作啞,旁人無人。
有些人是越搭理越犯賤的。
但是此時不知為何,她心里就是有著滿腔的怒火想要發泄而出,或許是自己這窘迫尷尬的模樣被云諾看見了,所以有點惱羞成怒?她不覺得自己會這么幼稚。
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己的仇家,能夠鐵了心讓外人插手要自己命的,恐怕也就這個眼高于頂的云諾了吧,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她試探一番,就見云諾脫口而出的話已經剎不住閘。
“你怎么沒死……”
話音還沒落下,云諾趕緊把蹦跶在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她心中一驚,目光立刻又憤恨道:“就你這樣的嘴臉,真是大言不慚,生來就卑賤的女子,還撲騰什么?左右不過是個笑話!”
你怎么沒死掉?白迢月目光微瞇,云諾如果平時天天咒罵于她,她或許可以充耳不聞,甚至還憐憫的看一眼云諾,覺得這大小姐真是籠中雀,只會拈酸吃醋搞笑話。但是此時,她剛剛從險境逃生出來,不由的就會多想起來。
“我在繪春城外被人追殺,這件事情,是你主導的吧?!”
見白迢月目光冷凝的逼向自己,云諾心里一頓,莫不是白迢月已經知道了?
該死的,早知道就直接滅口了,到時候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