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迢月嘲諷道:“你不是最喜歡一件事情來來回回煩人,沒完沒了糾結。你看不慣我,同樣,我也看不慣你。”
周挽風見此景,不由得有些頭疼。
可是她也覺得奇怪,云諾平時那么猖狂的一個人,能允許白迢月在她面前這么叫囂?她看了一眼假寐的夏月影,她不相信她這個時候還能睡得著,只是懶得理會吧?
聽白迢月繼續說:“云諾,多看看眼前的一切吧,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沒有機會了。”
什么意思?云諾沒機會瞧見宗門的事物了?她要離開?還是被驅逐開?
她見云諾此時緊抿著唇,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怒火,卻沒有像往日一般大肆泄憤,這就讓她更加覺得稀奇。
莫不是白迢月抓住了云諾什么把柄?氣的云諾大半夜的睡不著覺?
她不知道剛才白迢月偷溜出去了,醒來就是看到這兩個人在吵架。她看得出來,這要不是云諾打不過白迢月,恐怕早就上手了。
她目光一轉,看著白迢月嘴角挑釁的笑容,她覺得白迢月今天也挺奇怪,平時她可是一個眼神都懶得吝嗇給云諾的,今天怎么火力全開?
她猶豫著說道:“白迢月,你激怒云諾干什么?”
激怒?白迢月的目光微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挽風,不錯,她就是在激怒云諾。
如果她的身份當真卑賤如螻蟻,背后沒有依仗,那么云諾定然是看到她死在面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是現在,畢竟是在宗門里,也畢竟她知道宗主的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很是忌諱。
至少沒有哪個宗門的子弟膽敢違背門規,所有宗門都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門規,那就是不可殘害同門。輕者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都是輕的,可想而知,這云諾為何恐慌。
云家是好面子的,云諾更是,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心念念想要弄死的人毫發無損,自己卻沒了修煉的機緣,失去了宗門子弟這一名頭,那真是的一巴掌狠狠扇了她,叫她顏面盡失。
畢竟那是無上的榮耀,在云諾看來,哪怕她有雄厚的背景,不愁吃喝,一生衣食無憂是人上人,可是好似已經沒了前途。
而激怒,只會讓她犯更大的錯,若是此次再次被抓了現行,那云諾還有什么理由待在上清?
其他宗門會要她嗎?會,但是那一份榮辱就不一樣了。
白迢月了解云諾。
而此時,白迢月卻否決了周挽風的話,她只是輕笑道:“我只是在和云諾說一件事情,她既然敢做怎么不敢當?事情已經發生了,遮遮掩掩也是過不去的,所以我想知道,云諾是否有那個本事,安然無恙。”
周挽風看了不省心的云諾一眼,也問道:“你怎么了?”
這是干了什么事情讓一向面無表情的白迢月都生氣了?
氣?白迢月自然是怒極反笑。
對于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生命,她也無限的恐慌。如果這一次不能全力打壓下云諾,她難保自己的生命不會再次受到威脅,同樣的,云諾要為此付出代價!
“她視人命為草芥,不敢承認而已。”白迢月輕飄飄的替云諾回應一句,目光戲謔般掃視著云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