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了趙柔,哪怕對方條理清楚,流露出‘真情實意’,但溫云墨是相信錢暮雨的。
但是今天,左蕭舟打上門來,雖然他這個人平時做事也是肆無忌憚,隨心所欲,但是礙于身份和面子,也還不會蠢笨到跟錢暮雨大動干戈。
左蕭舟是被趙柔洗腦了?還是事實就是如此,連左蕭舟都看不下去了。
簽下生死戰可不是什么開玩笑的事情,那是要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才能解決的事情。
所以當溫云墨質疑錢暮雨開始,他也面色沉冷,一言不發,擺明了是不相信錢暮雨。
傍晚,華燈初上,錢暮雨雖然被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但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不顧旁人的目光。刑霄霄說他心大,也以為他心里頭早已經有了打算。
這邊溫云墨倒是因為別人的‘過錯’而導致自己生氣的吃不下飯,刑霄霄打趣說溫云墨肚量也太小了,錢暮雨身為當事人還云淡風輕的呢,他著什么急?
溫云墨也不想著急,但是他認為錢暮雨可能是欺騙了他,所以現在很生氣。
蘇季從溫云墨的口中得知了上次錢暮雨為了力證清白而拉著溫云墨當做‘證人’約見了趙柔,只可惜人家道高一尺啊!
待這二人回過神來,錢暮雨早已經出門了。
這邊,繪春城外一處偏僻的院子中,門口掛著兩個嶄新的紙燈籠,照亮著青石板路。
錢暮雨看著二樓上燈火通明,他剛是靠近,眼前就出現一個黑影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錢暮雨,你倒是立刻就找到這里了。怎么,覺得有必要維護一下自己的名聲?”左蕭舟面無表情的諷刺錢暮雨。
錢暮雨呵呵輕笑了兩聲,“我聲名狼藉還不是拜你所賜,只是我有些疑問。”
左蕭舟看著錢暮雨那猖狂的模樣是真的想打他一頓,卻也是冷冷的質問道:“疑問?什么疑問?”
他忍住不動手,但是錢暮雨卻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和你說不著,我找趙柔。”
錢暮雨邁開步子剛想越過他,左蕭舟移了一步擋住他的去路。
錢暮雨好笑道:“你把這里的地址給我,不會是你在這等我吧?你這么想看見我?”
左蕭舟的臉色本來就沉,此時更是沉的如同黑鍋底,他冷哼道:“收起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你給我好好說話,若是你敢冒犯趙柔,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我還挺害怕你。”錢暮雨裝模作樣應了一句,可是心里頭卻略有些不安,不是他害怕了左蕭舟,而是趙柔憑什么信誓旦旦讓左蕭舟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偽!
說實話,三人成虎,錢暮雨都快被搞得不自信了。
看著錢暮雨那輕佻的樣子,左蕭舟咬了咬牙,還是讓開了步子,但是那惡狠狠的目光恨不得把錢暮雨生吞活剝了。
錢暮雨哪曾想自己能陷入這種泥潭當中?煩悶的同時也是手中的折扇搖晃開,扇扇風,讓自己腦子清醒點,別著了別人的道。
說實話,他就是覺得別人在針對他。
錢暮雨上樓,房門正半掩著,他瞧著一盞明燈旁邊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她正手中捧著書卷看著,哪怕背對著,錢暮雨也立刻認出了那就是趙柔。
她到是瘦了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