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錢暮雨就絲毫不留情了。
“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有什么證據證明?”
聞言,趙柔神色一怔,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的左蕭舟猛然推開大門,這礙事的房門險些被他掀翻。
他一個健步奔到錢暮雨的面前,一把揪起錢暮雨的衣領子,他怒聲道:“錢暮雨,你在說什么?你以為趙柔是你外面隨便一個女人,可以隨便你欺辱的嗎?!”
他漆黑的瞳孔迸射出駭人的目光,語氣低沉冰冷,連番質問錢暮雨。
他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左蕭舟行動間帶起陣陣靈力,空氣中撲面而來的冰冷,層層威壓席卷而至,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左蕭舟的氣勢嚇住了,但錢暮雨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這一番對峙只是讓桌上的熱茶灑了個滿桌。
“左蕭舟,你在干什么?快放開他!”趙柔頓時擔憂出聲。
左蕭舟怒道:“趙柔,這么狼心狗肺的東西還說什么?我今天就埋了他!”
錢暮雨掃了一眼這兩個人,挑釁道:“埋了我?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你們就算兩個人一起上,我也無所謂。”
他那輕飄飄的話音就好像一把把利劍,扎的趙柔生疼生疼的,她痛苦的看著錢暮雨。
撞進她的目光中,錢暮雨微微一怔,這不知情的,還真的以為自己對不起趙柔了呢!
“左蕭舟,不要沖動。”趙柔制止道。
左蕭舟緊握的拳頭在趙柔的勸說中松了下來,他很是暴躁,此刻面色鐵青。
“好了,有什么話,我會親自和錢暮雨說清楚的。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回去休息,隔壁的房間我讓趙嫣給你打掃干凈了,先去休息吧。”
左蕭舟無奈,可也經不住趙柔的祈求,再三威脅錢暮雨一番,這才離開。
錢暮雨瞥了一眼左蕭舟離去的背影,嘲諷說:“沒看出來,你這高傲的人,還有偷聽別人墻角的習慣。”
簡直要氣死左蕭舟!
要不是趙柔攔著!他……氣死他了!
這邊,室內再次歸于寂靜,空氣當中都彌漫著質問的氣息。
趙柔緩緩道來二人的糾葛。
“開春后,各宗門一年一度的區域爭奪賽如火如荼進行中,白迢月與你們的恩怨眾所皆知,那次賽事后不少人請了假,包括你們幾個人在內,那次是你們出師不利被白迢月打的進退兩難,最后逃到了定遠鎮,半夜竄進了我的房中,這是我能計劃的嗎?當時你中了藥你不知道嗎?若非我真心愛慕你,你會得手嗎?此后我并未糾纏過你,我也只當是圓我一場夢,我知道我的家世與你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是,我愛慕與你,所以不忍心看你受苦,事后你清醒,我騙你說,是詢問了白迢月,用了解藥壓制住了。”
“她的本意是把你扔到花樓當中去,讓所有人發現你的劣跡,你也一樣身敗名裂,宗門會容許你這樣的弟子在出現在摘星派嗎?不是她狠,而是她的行事你很清楚,她對你們摘星派的子弟,特別是你們,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現在是懷疑我和白迢月合謀害你嗎?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真心,但是我請你不要侮辱我。”
錢暮雨手中的折扇險些掉在地上,他看著趙柔伸出纖纖素手撫摸著她的小腹,看起來還是平坦的,但或許是月份不足,所以并不明顯。
他信了趙柔的話?
他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