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劍叫我來搬救兵的!師傅,我們快走吧。”林歇云面不改色說道,伸出手就要去拽著白迢月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拽起來,還別說,林歇云成功了。
白迢月心里無奈嘆息一聲,“你不要覺得仙門子弟打起來是多么美麗的畫面,覺得他們一個個白衣飄飄,玉樹臨風,可上天入地,踏雪無痕,這些仙人之姿的模樣不要想象了。打起來都不好看的。”
“師傅,你不要唬我哦,大家都是有靈力的人,比拼著修為招式,那定然是不染纖塵,就像跳舞那樣……啊!”
白迢月突然敲了一下林歇云的腦殼,讓她有些幽怨的望著前者,“師傅,你打我做什么?”
“你以為都是仙人?”
可不就是嗎?仙門中人,不就像是仙人嗎?
林歇云揚起下巴,笑道:“一個劍氣過去,平靜的湖面立刻帶起陣陣漣漪,一道道水柱,或者一顆大樹攔腰折斷,上面若是有大棗全打下來了,或者……你就這么站在我面前,我就感覺有無形的手從四面八方攻擊著我一樣……”
白迢月無奈輕笑道:“如果當真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你覺得執法堂的人不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那些靈力波動,我們隨意一打探就會清楚。亂用靈力,打架斗毆,可是忌諱。”
林歇云見白迢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立刻就腦子迷糊了。
她曾經親眼所見各宗門的子弟在區域選拔賽的比武臺上,就像是在看美輪美奐的表演一般,勝負不清楚,因為她著實是個門外漢就看個熱鬧,但是覺得好玩。
的確,那時候在比武臺上,各系法靈力五花八門展現出來,不論是劍氣還是各種光波都讓人瞧不出什么血腥的樣子,那絕對的威壓就讓人喘不出氣來。
但是現在,誠如白迢月所言,在各自的家門口,誰敢用靈力這般囂張?所以拳腳功夫動起手來,那就是看各自的身體素質了。
能不能打得過,看下盤穩不穩,出手是否迅速,狠辣。
好比說,眼前一人拿著藤條揮舞著,虎虎生風,凡是靠近他的人都免不了身上留下來被鞭撻候青紫的印記,但也立刻有人瞄準時間猛地撲過去,一把攔住他揮舞的雙手,然后抬腳朝著眼前人的下盤就是亂踢。
隔著晃動的人群,白迢月都感覺那人生疼。
雖然那人是己方人馬,白迢月也認識,可也沒靠近上手,她就護著林歇云,“咱們別往前靠近。”
當然,她也知道對方不會欺負到林歇云的頭上,可是難保林歇云不會受傷。
林歇云聽話的停下腳步,就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個女子猛地拽住對方的一頭秀發,這就跟打蛇打到七寸一樣,頭發在人家手里,那女子兩步走不動,手上的力道也反過來護住自己腦袋,跟拽頭發一伙的人抬腳朝著人家的心窩就是一腳。
林歇云心里頭一個激靈,她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
在看一男子被對方推到在地,那女子立刻就騎著人家,左右開弓,恨不得把一俊秀的小哥臉抓花。
林歇云腦海中的想法確實是有一點破滅了。
他們一個個打得鼻青臉腫,頭發亂糟糟猶如雞窩。男男女女混戰,尤為不雅。
“提劍,老子叫你囂張!你再囂張?!”
一個瘦高的人嘴里頭大放厥詞,說著污言穢語。
此時提劍被好幾個人圍毆在里頭,他雖然嘴角剛被打了一拳,已經冒了一層血絲,可是他也沒落了什么下風。一套拳法,一陣腳踢,一開始是游刃有余,到后面直接就被圍了,這會兒怎么也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