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刑霄霄這三個置身事外的人就跟聽書的一樣。
“趙柔說,她當時是看到了白迢月,所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也詢問白迢月討要解藥,但是白迢月身上沒有解藥。”
“所以,白迢月身上是否有解藥?”蘇季忽然問出這一句。
錢暮雨摸了摸下巴,沉思道:“白迢月這個人本來就沒什么良心,巴不得我臭名昭著,下了套自然就不會放我出來。所以她哪怕有解藥也未必肯給趙柔。”
蘇季猜測道:“或許趙柔開口,白迢月就會給呢?”他覺得白迢月有時候做法雖然過分,但做事不會這么下流吧?
錢暮雨不答反問,“說的好像你知道白迢月身上一定會有解藥一樣。”
刑霄霄轉著眼珠子,打趣道:“你是不相信自己被別人霸王硬上弓了吧?”
溫云墨插話道:“不如問問白迢月,當時下的藥是否難解吧?她是否給了趙柔解藥。”
“我覺得問不問都一樣,如果趙柔有了私心,有解藥也是一樣。想別的無用,重要的是現在已成事實,而且血脈已有,她想要騙你又能騙到什么時候?如果此時孩子沒了,到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了。”蘇季聳了聳肩,倒是端著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茶。
錢暮雨皺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娶了她?”
“娶,如花似玉的美人,為何不娶,挪回家好生養著。”
看錢暮雨繼續猶豫了一下。
蘇季笑道:“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好了。畏首畏尾,猶猶豫豫的,可不是你暮雨公子的作風。”
刑霄霄立刻附和道:“就是,別在一個女子身上耗費如此多的時間。”
“一天到晚都不正經,你以為都是玩笑話?”溫云墨呵斥了刑霄霄一句,轉過目光朝著錢暮雨點了點頭,“不過日久見人心,如果她真心待你,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
“行了,你們別為我愁眉苦臉的人,走走走,下樓吃飯去。”
錢暮雨不能說是推開云霧見月明了,但也是放寬了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趙柔就算有什么陰謀陽謀,入了他錢家,看那后宅大院女人無數,能掀起什么浪花?
所以他也就不計較一個女子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危害。
不過說起生死戰一事?只要他這邊八抬大轎迎娶了趙柔,給出了承諾,左蕭舟也就不愿把事情做絕了。
刑霄霄也在那沒心沒肺笑著,這難題也算是解決了,哪怕回家被老子打的屁股開花說他混賬!
正是打定主意下樓準備吃飯,就聽的樓下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
雖然錢家的名聲有損,說錢暮雨是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但是說起趙柔被親爹趕出家門,眾人也是嘴碎揶揄幾句。
有男的想著趙柔的美貌甚是猥瑣的,且夸張的形容一番,惹得同桌的女子咒罵他們男人滿腦子都想著這些,管不住下半身早晚要遭報應。
但是那幾個男子嘻嘻哈哈話里話外對他們口中的那個趙柔沒有一絲尊重,只說這種錢暮雨看不上的貨色,指不定是巴巴的爬上了人家的床,與那勾欄院的女子有什么不一樣?
看著趙柔跟個大家閨秀一樣,都是表面,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知道這權勢與金錢在這大陸之上,是多么的敏感。
只要攀附上了,那就是錦衣玉食,奴仆成群。畢竟就算她修為還算不錯,可是在咱們仙門來說,在那么多世家子弟面前,她根本就排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