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左蕭舟也是直愣愣的腦子一根筋,今天別說砸的白金華腦子冒血,就是把他家鬧了個天翻地覆,也沒人敢說什么,還得叩地叫他消消氣。
白金華雖然心里頭不高興,但是看趙運奇一直給他使眼色,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今天左蕭舟擺明了殺雞儆猴,自己直挺挺的沖上去不就是找苦頭吃嗎?
就算今天硬著頭皮不服輸打了起來,事后呢?那個時候想必趙運奇就不會管自己了。
雖然白金華滿心的不甘,可也是臉上痛定思痛朝著左蕭舟低頭說:“愛說人閑話這是個毛病確實不對,我一定會改正,以后不敢胡說八道了。”
左蕭舟沉著臉,濃眉緊蹙,好似兩座濃墨大山趴在上面,他剛想要發作,可是對方這么一說,他要是再動手就顯得他無理取鬧了,反而對趙柔的名聲不好。
他最終是冷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都是仙門中人,雖然門派有別,但是走在外面,大家也都會認為我們是一樣的,這樣大動干戈驚擾普通百姓,確實是你我的不對。”
現在打完人就想走了?當他趙延松的臉面是個擺設?這左蕭舟也太沒有腦子了!
左蕭舟心里頭本來就是憋著一口氣的,因為擔心趙柔的事情,此時看著那陰柔的面孔,他實在不耐煩,懶得與他多說。是以,他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甩在桌子上,“醫藥費,好好看看吧。”
說罷,左蕭舟轉身就要走,他忽然感覺到有幾道目光望著這里,他猛地抬頭一看二樓的樓梯處,錢暮雨幾個扎眼的立在那里。
他重重的拂袖而去。
刑霄霄忍不住哆嗦一下,“錢暮雨,左蕭舟那眼神也太冷了吧?對你的深仇大恨巴不得對你剝皮抽筋呢!”
“別說的那么玄乎,我會怕他?”錢暮雨聳了聳肩,唰一聲打開折扇,自在從容的下樓梯。
刑霄霄剛才也就是打趣一下,他知道錢暮雨是不怕的。
不過看見白金華那幾個人,他嗤笑一聲,“被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行了,少說兩句。”溫云墨瞪了刑霄霄一眼,他真是走哪兒也都不消停,還巴不得火上澆油。
月上中空,天色略顯清涼。
左蕭舟一直認為趙柔是個柔弱且堅強的女子,雖然說她的修為不低,但她并不強勢,看起來也不強悍,像是柔柔的春光,溫婉動人。
她總是不與刁難她的人爭長短,行事大度,不會斤斤計較。除了家世差些以外,根本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
所以旁人污蔑趙柔是攀龍附鳳的人,為了權勢而勾搭上錢暮雨,這種話他是聽一遍就想揍人。
自然,這人也被他給揍了,雖然沒把人楱多難看。可是一口氣也算是出了不少,想來日后也沒人敢大庭廣眾下議論她什么。
他剛是從城內出來,看趙柔還沒入睡,想過來看看她。雖然在外人眼里覺得這樣影響不好,但他覺得現在趙柔遇見了大難題,需要他在這里照顧她,守護著她,不然,她必定是要被別人給欺負的。
別人說什么,只要不傳入他耳朵里,他就不甚在意。
“方才通訊器之人是錢暮雨?他又欺負你了?”
左蕭舟推開半掩的門,正見趙柔放下通訊器,一臉的憂傷,他心里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