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頭嘟囔著,“各路神明行行好,千萬別讓白迢月有事,拜托拜托……”
‘嘎吱’——
房間門打開,提劍這心里頭一驚。
“怎么樣?!”
提劍脫口而出,只瞧見二長老道骨仙風的走了出來,面色略顯疲倦的朝著他搖了搖頭,“回去休息吧,白迢月需要休息。”
說罷,那二長老就大步邁入無邊的黑夜當中,眨眼間,人消失不見。
“這什么意思?”提劍心里頭隱隱不安,這二長老滿臉疲憊,剛才來的時候還紅光滿面的,這治療個人差點把自己治療廢了?
那病患得什么樣?不會只剩下一口氣了吧?
他扭頭就準備往室內鉆進,就見宗主洛允面色沉重的坐在一旁,夫人坐在床沿上拉著那個病患的手,夫人眼中通紅,滿面擔憂。那病患滿臉蒼白,毫無血色,此時冷不丁的抽回自己的手。
蘇季佯笑道:“夫人,我無事,不要多想了,你看,再把提劍嚇著,還以為我要駕鶴西去了。”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白芙又一把抓回‘白迢月’的小手,死死抓著不放,‘白迢月’這心里頭無奈啊。
是,我現在是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但是自己母親也就算了……
白芙于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怪別扭的。
蘇季心里頭甚是無奈。只是方才聽二長老所言,他的確是心里頭想不通了,誰敢下這么狠的手?讓那活神仙似的老頭都皺眉不展,為了讓他舒服點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
洛允看了看湊近床邊的提劍,吩咐說:“外面下起了大雨,提劍,去尋一把大傘過來。”
提劍心里頭很無奈,他怎么一來就成了苦力的了?
聽洛允吩咐完又朝著病患說道:“白迢月,晚上不要回你的住所了,那邊條件不好,不利于你養病。聽夫人的話,一起回去。”
蘇季這心里頭真是不得勁兒,但是他說不出來拒絕的話,手被白芙抓得緊緊的,他心里也微微一嘆,你說這世上真是福禍相依。
白迢月雖然被生身父母所拋棄,但是如今這親情和親生父母有何異?
正是他這感慨的功夫,夫人已經一句話把她塞在自己院子里。
這提劍剛要轉過身去找傘,他心里嘀咕著這傘八成是要給白迢月撐著往回走了,她這身子骨啥時候這么嬌弱了?
而此時再聽聞這句話,他立刻驚恐的瞪大目光,“她住在夫人的院落不是要叫別人說三道四的?莫不是白迢月……”
“瞎想什么呢?她這兩日身體不舒服,我得好好照顧,女孩子得養好身子骨,免得以后后悔。畢竟和自己的孩子沒什么區別。你要是不舒服,我也讓你住過來。”白芙剛才那擔憂的神色立刻收斂起來,板起臉來。
提劍怎么會去住?但此時的重點是在于他心存狐疑的目光盯著蘇季,“你是活得好好的吧?”
“快呸呸呸,說什么晦氣的話!”白芙立刻呵斥一句。
提劍無奈的又掃視著蘇季,無奈的點頭,無奈的呸呸呸……晦氣!
洛允看了夫人一眼,后者面上的擔憂也隱隱壓下去,寬慰道:“你這病來的蹊蹺,我再去和二長老問問,讓你早點好。免得耽誤你過段時日的切磋會。”
白芙話里話外說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