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能看出來云諾并不知那弟子入了魔,而云夫人現在這激動的情緒,想來與那魔族也是毫無瓜葛的。
解除了這個懷疑,問題的重點再放在云諾的所作所為上,當真是不應該!
不過大家張張嘴,沒說話,在這件事情上不好發表言論,那宗主和云夫人才是正主啊。
洛允想著白迢月那蒼白的臉蛋,他自然也是心生不忍,這云諾實在是太過歹毒可恨。但是看著云夫人站在面前求情,想著云家與仙門的關系一向和諧,他也不好從重處罰什么。
不過她繼續留在宗門,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想著,洛允沉聲道:“她年紀也不小了,回去好好待字閨中吧,日后說不定也和你一樣聰慧,掌管一方。”
云夫人重重嘆息道:“這不是拿我開玩笑?”
她坐上了一個位置,那必然要坐穩才能安生,可是想要坐穩,哪里來的安生,說實在話,她很羨慕白芙。可惜了,她沒這么安生的命,那就坐穩這個位置。
云諾如此算是被趕出宗門了,但是她云家的女兒,就算沒有宗門子弟的背景那也無妨,只希望此次從后崖中出來,她的身體還能夠康健。
她也知道,這是洛允能給出最大的讓步了。她不認為對方是咄咄逼人,偏袒一方,終究是云諾手段不夠,沒做對。輸了,就怨不得別人。
五長老皺了皺鼻子,哎呀,逐出宗門,真是打了一向高傲的云夫人好響亮一個巴掌哦!
不過就她女兒做出來的這種事情,逐出宗門都是輕的。
可憐的白迢月哦,那小身子骨,嘖嘖,二長老說還沒有完全的把握,還需要那入魔的子弟配合,但也只是一試。
如果白迢月當真有什么三長兩短,他相信不用他,就是宗主也得出爾反爾重新找云家的麻煩。
是以這一刻,云夫人也神色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云諾的事情既然解決了,云夫人就不著急了,不過想起來近日云錦里城外的異樣,遂插入話鋒繼續問道:“今日我發現云錦里外的貯靈柱好似有些不一樣。”
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頓時重新落在云夫人的身上,就連洛允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沉。
“有何發現?”不待洛允開口,五長老立刻驚詫出聲。
眾人心里皆是一驚。
云夫人皺眉道:“沒有提起魔族或許我不會想到,可是提到魔族,我在貯靈柱旁發現了一枚令牌,上面的紋路,許是與魔族有關。”
“令牌在哪里?”
“我隨身帶來了。”云夫人說。
云夫人手中立刻顯現出一塊花紋奇怪的令牌,洛允瞇著眼,定睛一瞧,抿唇道:“是同一個令牌。”
“什么?”
原是灼灼夏日,卻是忽然陰云密布,好似要下起一場夏雨,天空忽然轟隆聲響徹。
像是不期而遇的雨水,突然下了起來,來勢洶洶。
咔嚓——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