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目光一瞪,別在這陰陽怪氣的,咱們各自什么品性一清二楚。
她挑眉道:“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像個潑婦?!我告訴你,洛允是站在宗門的位置上了此事,但是我不會善罷甘休。是你做事不講武德怪我嗎?頭兩日你說的多好聽?事情翻篇了嗎?沒有!”
眾人一瞧,這肅靜的議事廳還真是跟菜市場一樣,讓剛才墜入冰窖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煙火氣。
原本旁人胡鬧大家定然呵斥了,可是這二人的現狀讓他們靜觀其變。不知不覺就想起來二十年前這兩個人也是常常為了一爭高低鬧得不可開交,不過好似這個白芙總是棋差一招。
有人卻覺得這是什么情況?這是多么一個嚴肅的事情?你一介婦人平時賞花就算了,還在這里耽誤事情?不過他們不敢開口。也知道白芙其實有時候脾氣不好,這個云喬荷脾氣更不好,咱們不可招惹。
只是有人余光偷偷打量著洛允,這個宗主真是,毫無威信可言啊!
洛允目光沉著,可是心里也很無奈,隨白芙說完吧。
云喬荷看了看白芙,也深呼吸一口氣,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白迢月受了很大的痛苦,但是云諾從后崖走一遭,也損傷很大的元氣,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補回來的,你還要如何?有氣?那就朝著我來。”
好大的口氣啊!
白芙輕呵一聲,“你是認為任何事情都可以有回轉的余地嗎?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嗎?三言兩語就過去了嗎?”
云喬荷疊放在小腹前的手繼續端著,好似她依舊優雅,可以無視眼前的‘潑婦’一樣,這舉動讓白芙更加生氣了。
洛書城看了一眼洛允,他也猶豫著這事情該怎么插話?后者微垂了視線,好似沒看到洛書城的眼神一樣。
白芙抿著唇,忽然轉了話鋒,挑事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二十年前你是怎么嫁入云家的?你姐姐跟他兩情相悅,你從中作梗,聽說是你誣陷了你姐姐,才讓她含恨自殺的。這事情云里霧里的,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吧?真是最毒婦人心,你也不怕夜半三更鬼敲門嗎?”
“白芙!不要血口噴人!”云夫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目光如炬直射白芙,她沉聲厲喝!
“你聲音大就有理了嗎?!”
“母親。”洛書城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想要制止白芙接下來的話。
洛允雖然沉了沉臉色,但是始終沒開口,此時洛書城橫插一腳,他倒是輕聲呵斥一句,“好了,云夫人今夜暫住宗門,夫人,你先去安排一下。”
再說下去,也不知道要說起什么了。他這個夫人啊,哎!
白芙抬眼看向洛允,讓她住這里?
洛允點了點頭,“去安排吧。”
白芙皺了皺眉,倒是止住了怒火,不情不愿的說了一聲,“哦。”
云夫人將這夫婦倆的動作盡收眼底,她微微垂下眼瞼,眼里閃過一絲怨毒與憤恨。
白芙知道洛允和眾位長老或許還有正事要談,她就先不在這里打擾了。
雖然身在別人的地盤上,可云喬荷不是讓人欺負了不敢吭聲的人,她略帶怒意的聲音看著白芙的背影質問道:“難道宗主夫人對于剛才不切實際的言詞不打算與我道歉嗎?還是說,這就是宗門的待客之道?多年不見,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白芙還真是過的瀟灑,在這宗門作威作福,隨心所欲慣了,以至于忘了這世上不是誰都會對她畢恭畢敬吧?
白芙轉過身來,皺了皺眉,好笑道:“道歉?我是實話實說,你就問心無愧嗎?我宗門自有待客之道,規規矩矩的,但是對于你這種人,不要張揚我說話難聽,我這個人向來只說實話。把女兒教成這樣,你還有什么臉面在這里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