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派的眾人站在長廊上望著對面空曠的場地,那里有一個長寬均有百米大小的場地,并不是什么高臺搭起來,就只是黃土之上鋪了一層青石板,青石板外是叢生的雜草。
籠罩著云雨的環境略有些清凈與寂寥,這地方,平日里是沒什么人來的。
今日雖然有人在此下了戰書,但也僅限于摘星派眾人知曉,繪春城內哪怕鬧得滿城風雨,大陸上誰家都長了耳朵將這件事情聽進去,但是沒人出現在這里,頂多是在暗中關注著這件時態的發展。
繪春城內的普通百姓也沒這個心思跑來見識‘神仙’打架,萬一殃及了他們這些吃著五谷雜糧的凡人可就不好了。
“結束歷練當日要回到宗門報道的,因為錢暮雨一個人我們都逗留在這里,我們會不會受罰?”摘星派子弟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她們雖然嘴上說著擔憂,可心里頭一個比一個激動,那是難得見到如此盛大的場景,重要的還不是兩個提著洛術劍的人,而是事關他們的八卦。
若是漫漫修仙路上沒有點調劑,他們可真是要無聊枯燥死的。畢竟不是誰都是天才,不是誰隨便修煉修煉就能站在高處,更高處,所以他們痛苦煎熬中也努力尋找著快樂。
聽聞受罰二字,一人聳了聳肩,“這件事情你就想多了,蘇季是隊長,我們也都勸過回去了,可是隊長都留在這里了,我們還有什么理由先行回去?”
“一大早的,就看見刑霄霄與蘇季他們跑出去了,現在人呢?別是我們如此擔心他們,他們反而不知道跑哪里瀟灑去了吧?”一人詫異一句,他哪里是擔心,不過是要說好聽一點。
咱可沒有錢暮雨的家世可以隨意揮霍,現在連私生子都出來了,嘖嘖,咱可沒那么大的臉。
白金華吊著胳膊冷哼一聲,“我看錢暮雨根本沒把這次的賽事放在心上,你看左蕭舟,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可是錢暮雨呢,沒人影。要知道這次的決斗是左蕭舟要給錢暮雨一個下馬威,可是錢暮雨卻遲遲不來。”
眾人被白金華這句話吸引了視線,實則是他大喊的一聲叫眾人都聽了個正著,此時就連站在雨幕下抱著劍的左蕭舟都抬眼掃視了這邊,盯著白金華看了一眼。
他那森冷的目光叫白金華一個哆嗦,趕忙挪開視線,不過他又壯著膽子說道:“也說不好是錢暮雨怕了左蕭舟,不然刑霄霄他們早就叫囂開了,你看都被人家欺負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都不吭聲。”
這道理真是全讓白金華說了。
眾人撇撇嘴,不過都興趣正濃的瞧著青石板上那個孤傲的人影,一襲黑衣,雙手環胸,懷中抱著洛術劍,仔細看去,周圍的蒙蒙細雨倒是沒落在他的身上。
女醫師瞧了瞧哪兒都有他的白金華,她反駁道:“我看刑霄霄現在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了,早上聽聞夏瑩珠突然失蹤了,然后周蝶就跑去找刑霄霄,如此不避諱,怕是那二人有什么事了。”
一說起這個,女弟子們的目光都亮了,三言兩語的也立刻附和道:“前幾日刑霄霄跑去煙花柳巷,被夏瑩珠逮個正著,當時說不上有什么好戲瞧呢,我們真是休息太早,都錯過了好多內容。哎!”
有人扼腕嘆息。
趙運奇陰陽怪氣一句,“就刑霄霄那個樣子的,也就夏瑩珠配得上了,沒個正形的東西。不過聽聞刑霄霄對林家那小姐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我看十有八九夏瑩珠今天如此失常就和這件事情有關,都被人拋棄了,能開心到哪里去?指不定哪里發瘋去了,一個潑婦。”
你說天橋底下要是有個算卦的,哪里偶遇碰見,眾人都會覺得自己可能碰見熟人了,這趙運奇不去算卦真是可惜。
不過眾人此時也是云里霧里的,雖然已經基本上相信了這個言詞,但是突然聽來一道火爆的聲音,眾人的目光更是一亮,這是還有好戲可看?
還回什么宗門,見什么糟老頭子長老呢?
“趙運奇,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什么是潑婦,你看見了?要不要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