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派主管此次歷練的講師已然知曉這件事情,他第一反應是上報給執事長老,長老立刻傳書給了錢家與嵐山府。
雖然錢暮雨是他們摘星派的子弟,但是生死戰這事情可不是張口說說的,雖說少年們年少輕狂,但是那錯綜復雜的關系,他們也是懶得去理順,俗事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
若是錢家說不允許參與此事,那么他們宗門自然有正當的理由制止子弟去‘鬧事’,不然,豈不是打了嵐山府的臉?萬一此事是左宗主支持的呢?到時候壞了人家的事呢?
所以這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與咱們摘星派無干。
得到的結果是錢家對于兒子的荒唐事情大發雷霆,表示隨便這孽子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情。
嵐山府的左宗主同樣震怒,這孽子叛逆,如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真是丟了宗門的臉。但是不難看出來,雖然左宗主生氣,但是戰書已經下了,就不能退縮。
左宗主背后也聯絡了錢家主,二人均是表示,孩子的事情那就孩子自己去處理。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不像是大動干戈的樣子,哪怕誰家孩子被打死了,那也不會影響大局的關系。
所以人家當爹的都沒如此操心了,摘星派這些個本就不愛管瑣事的人怎么可能更上心?那就由著他們去打,出什么事情也不用他們擔著。
聽說今日也是一個吉日,錢家差人領著媒婆上門去定遠縣趙家提親了,該有的環節應該是一點沒少。你說錢家都以正妻之位娶了趙柔了,這為人出頭的左蕭舟師出無名啊,都已經達到目的了。
所以這生死戰在旁人看來就是走走過場。
不過眾人也是看著錢家的熱鬧,感慨這趙柔真是飛上了枝頭。只是誰知道這高門大院里是不是吃人不吐骨頭呢?趙柔到底是偶然有了好運氣還是處心積慮,他們安安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誰也沒刻意跑去繪春城,只是不經意的留意著,總有一些聲音會傳入他們的耳朵里。
將近慕夏,這晨起的陽光還是略顯燥熱的,不過今日繪春城小雨綿綿,倒是叫人爽快。
雨水中,那二人均是沒有手下留情。
白迢月眉頭擰到一起,擔心道:“想辦法讓他們停下來,這么打下去沒有意思。左蕭舟……已經打紅眼了。”
刑霄霄一聽不樂意了,“咱們錢暮雨能怕他?那小子步步緊逼,寸步不離,招招下了狠手,可是錢暮雨的洛術劍也不是吃素的呀。”
“錢暮雨不是左蕭舟的對手,他一定會落下風。”白迢月低聲提醒一句。
場中的境況她瞧得出來,一清二楚,那些招式她也是練過的,這二人她也清清楚楚明白對方的實力,別看現在錢暮雨還算游刃有余,可是長久下去一定會露出破綻讓對方有機可乘。
而且左蕭舟下手兇狠,錢暮雨現在基本沒有在主動出擊,看左蕭舟發了紅的眼眶,白迢月心里隱隱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個左蕭舟平日里面色冷酷,而今日更甚,周身似乎散發著陰沉的氣息,森然的樣子就像是在凝視著深淵一樣,他一定會吞噬了眼前的敵人。
若是平時,白迢月早就叫好了,但到底現在自己是蘇季,所以白迢月覺得自己擔心是正常的。
刑霄霄用質疑般的眼神看著白迢月,你這說的什么鬼話?錢暮雨能不抗揍?他打不過左蕭舟?退一萬步講,就算打不過,但是你現在也不能長他人的威風啊?他真是好奇蘇季這是怎么了?看傻眼了?
他這一番牢騷還沒發出來,隔壁一道不屑的聲音插了進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蘇季,你也只能是在這里看看,想要出風頭插話還是算了吧。你那實力……”趙運奇輕蔑的掃視白迢月一眼,略微沉吟在你的實力那幾個字上,而后欲言又止。
你說蘇季要不是隊長,他們能讓他這么放肆了?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真是不夠他們耍弄一招的,結果現在擺弄起來了,以為就他瞧清楚場中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