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瓜粥挺好喝的,夫人竟然還親自下廚,現在還在廚房里忙活,這手藝呀,真的是這輩子能吃到都死而無憾了。”
提劍就想著轉移話題,這件事情能和洛書城瞎聊瞎說話嗎,那是指不定挖一個坑給他來跳,他可是不上當的。
洛書城面不改色道:“二長老今早從后崖出來了,他說了一句話。他或許不是與我說的,只不過是隨口一句,我倒是記在了心上,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
在二長老手里能過去的那都是疑難雜癥,或許是就吊著一口命差點就駕鶴西去的人,所以這病情有些奇怪,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只要白迢月沒事就可以了,但是他還是問了一句。
“白迢月現在怎么樣了?二長老有沒有說她何時能夠回來?身體如何?病情如何?”
提劍知道二長老出來了,但是他一回去就閉關了,躲在那藥爐里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或許這次的病情也讓他很是難受。
不過不管二長老如何的苦思冥想,只要最終沒什么事情,那就可以了,就好比說夫人她平時可不是愛下廚的人,雖然有些廚藝,但是她通常都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去做個飯,靜靜神。
當然如果她開心的時候,那自然就出去吃吃茶,聊聊天,順路推推牌九啊,贏點小錢回來。
所以二長老沒有說什么為難的話,那想來也就問題不大,而夫人此次的心煩意亂恐怕也是因為宗門的事情,他隱隱聽說一點事,可是大家不曾與他言明,他也就不多問,咱們吃飽喝足睡個好覺就夠了,想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茶不思,飯不想,心神勞累呀。
就好比目前洛書城和白迢月的事情,他可不敢隨意插一腳,就連說起蘇季,他也不敢張口就來了,生怕被卷入什么事情里邊。
畢竟咱們什么也不知道,咱不敢說,也不敢問呀。
所以洛書城說白迢月應該是并無大礙之后,他就趕緊端起南瓜粥打斷他下面的話。
“這粥這么好喝就不要說話了,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你這個謙和君子怎么也要知道規矩的。”提劍這個時候擺譜了。
洛書城那朗月風清的面容凝眉沉思起來,蘇季在繪春城的舉動,可不是他一個煉丹堂的子弟就能有的行為,這放在平時都是不可能見到的,要說他藏拙嗎?那還真是不可能。
猶記得早前被提劍等人圍毆打的屁滾尿流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怎么能連男子氣概都沒有在這里藏拙呢,而且藏拙對他來講有什么好處呢?
再說此次后崖里,二長老說白迢月竟然被靈力擊昏,身處其中,整個人仿佛進入了幻境。就算不能吸收周圍的靈力為己用,至少也該保持清醒。
洛書城心里雖然有一個離譜的猜測,可是……
忽然一道陽光照入室內,是春枝撩起了門簾,母親邁步而入,身后又跟著一個廚娘端著一盤子五彩繽紛的食物進來。
“這軟雪糕可是我的最愛呀,夫人,你是從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準備了吧?夫人你真是辛苦了。”提劍立刻站起來,撲了過去,一點規矩都沒有。
白芙笑罵道:“你這孩子,饞死你。”
“嘿嘿……”提劍笑著,眼珠子一直掛在那軟雪糕。
“我約了林夫人和蘇夫人午后吃茶,你確定了嗎?”
“咳咳……”
提劍險些被嗆到,這玩意頭一次吃的這般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