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在我面前晃了,我都說不去上清了,你也不要去了,去干嘛去?你就磨嘰那點破事!你知不知道,整個大陸上有頭有臉的人家,家主都來了,那是有要事相商,你這兒女情長的去打擾人家做什么?何況你還沒和你的阿云通氣呢,你說你自己顛顛兒的跑去了,萬一阿云拆你臺,你讓你爹臉往哪里擱?這不是鬧笑話?”
白迢月認為自己已經攪亂一湖春水了,自己再去上清萬一碰見蘇季的爹娘,這個中細節露出點馬腳來,反而得不償失。
既然蘇季現在在閉關,也不知道蘇季那個戰斗力不高的腦子能不能突破瓶頸,還是容易出事,不過有洛書城看顧著,肯定是不會一命嗚呼的,而且是在二長老的眼皮子底下,說不好蘇季現在是有什么要緊事情呢。
她喝口茶,也緩緩神。
但是刑霄霄看著錢暮雨那個死樣子不操心了,轉過頭在她面前來回踱步,還拉拉扯扯。目的是要一起去上清。
你看阿云的爹娘都見了提劍了,這事情萬一撮合成了,他那一片真心不就碎了嗎?
他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但是他一個人前去還是有些莽撞了,缺乏一點信心,這才拽著蘇季一起去。他與阿云成與不成暫時先不考慮,目前,咱們只是見到長輩來了一起去請個安而已,旁人也傳不出什么閑言碎語來。
可是這蘇季不知道為啥不知道禮數了。
甚至還在這里嘲諷他的心思。
刑霄霄梗著脖子憤憤道:“蘇季,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磨嘰這點破事,這可是兄弟的終生大事,你怎么還潑涼水?”
白迢月悠悠道:“我覺得你倆不合適,你能配得上她?她那么好。”
“正是因為她那么好,我才喜歡。誰跟你似的,就是逢場作戲也找個身份卑賤的人,你看看白迢月那個德行!不是,我說她一句你還不高興了?你還喜歡上她了?你是見鬼一樣的。”
刑霄霄嘴皮子掀啊掀。
白迢月輕輕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慢慢松開緊握的手,她笑說:“那么想去上清,就一起去吧,說實在話,我也是想白迢月了。”
白迢月卑賤嗎?
那她就用蘇季的身份去上清一趟,往白芙夫人面前一站,擺明了自己非白迢月不可,這邊提了,那邊蘇季能答應?
到時候就是刑霄霄口中那個卑賤的人耍弄了蘇季的感情,屆時蘇季的顏面掃地,蘇家被人折辱了面子。
再者,刑霄霄必定到林夫人面前推銷他自己,訴說著什么他對阿云的情深義重的,她到時候三言兩語幾句,攪和了事情,這刑霄霄和蘇季的兄弟情啊,呵呵。
你說蘇季冤嗎?冤什么冤,她現在管不了那么多。
別人都說她心腸硬得很,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蘇季這幾個是活該了。可是她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收尾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竟然心軟了,任人擺布了。此話先不提。
溫云墨撇下了修習,在這照顧錢暮雨,耳聞了刑霄霄與白迢月的對話,他是一臉的激動與緊張,把白迢月拉扯到一旁。
白迢月真是努力才抽回自己的手,要不是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不然這說出去算怎么回事?
溫云墨認真的和她說:“你現在要去上清見你爹娘,到時候可是要說好拿紅包的,不然白迢月還以為初次見面你爹娘不同意呢。”
初次見面要給紅包,晚輩要準備禮物,紅包,禮物……白迢月看著溫云墨那張喜慶的臉蛋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嗡的。
“你想太多……”
“什么想太多,這就是禮節,此后你也不是一個人了,你是要成家的,所以這些禮節應該要知道,不應該唐突。此次見了上清宗主與夫人,那就不一樣了,除了恭敬有禮以外,咱們還要帶著親切,臉上的笑容,不能停下來。”
溫云墨說的頭頭是道,好似他有經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