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真真是陰溝里翻了船,倒霉到了家。
玄鈺是怎么也未想到他竟然失足落下了洗靈臺,還以仙尊之軀投胎到了一只弱貓身上。
白色的毛發稀疏地遮蔽著柔嫩的嫩紅皮肉,若非玄鈺失策投了這貓兒身上,這貓兒顯見也是活不長久的命格。
先前還道;玄鈺這修行之路順風順水,從未遇上過什么坎坷,這番卻也是遇上了波折。
若是讓仙界的人曉得他失了足,還成了一只病貓怕是以后沒臉在仙界混下去了。
仙界
司命閣
“玄鈺仙尊,莫怪我損實在是你這一腳跌得夠巧,兄弟實在是幫你不得了。”
司命看著命格簿喃喃自語,嘴里念叨著無能為力眼睛里卻流露出些幸災樂禍。
司命與玄鈺是酒友不假,但玄鈺的那張嘴可從來沒有對他留過情。
這下玄鈺栽了個跟頭,以司命那小氣量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
魔界
千璽閣
紫檀香爐中幽幽地燃著清淡的香肆意地奔跑在殿閣的每一個角落,獨獨紫冰玉床方圓無煙能近。
閣內靜得落根針都能激起聲響,藤澤早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未獨留有昏睡的墨柒月。
從仙界回來已有三日,墨柒月也昏睡了三日。
起初藤澤還能安靜地守在床邊,后來耐不住陽光的召喚便跑了出去。
墨柒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盤腿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環顧四周沒見著嘰嘰喳喳的藤澤,倒是有些稀奇。
她可沒忘記剛陷入昏睡的時候藤澤在她耳邊一直念叨,醒了卻不見人了。
“藤澤這小家伙定是又跑去哪里野了。”
話音剛落,墨柒月腰間懸掛地半塊玉佩一陣灼熱。
那玉佩閃耀著一陣一陣紅光灼得墨柒月一把抓起甩了開來。
叮當一聲滾落在地,卻也不知這玉佩是什么質地竟完好無損。
時隱時現的紅光似乎催促著墨柒月將她撿起來,一直散發著信號。
墨柒月嫌惡的盯著那塊玉佩,嘴角下垂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最終那塊玉佩又被在撿了起來,重新掛了回去。
下一瞬閣內再無一人。
滄遺山是魔界的禁地,任何人均不得踏足。
這里沒有絲毫生機,萬物不生沼氣彌漫。
曾幾何時滄遺山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惜從萬年前就荒廢了,成了如今的模樣。
而令它荒廢的正是那半訣玉佩的主人——戒嗔。
墨柒月長身玉立懸在一處沼澤之地,語氣不耐:“老怪物,你又想要干什么?”
沼澤之下嗡嗡地傳來了回響,尖細凄厲:“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魔界個個狼心狗肺。
竟然這樣對待我。”
墨柒月掏了掏耳朵,這話沒得出現十次也有八次了,這老怪物也不知道換些新鮮點的。
“別說得那樣好聽,如果不是你蠱惑了我的侍女,我能被扔到這滄遺山。
再被你假惺惺的救起?”
墨柒月牙哏地癢癢,若不是這老怪物自己出不來她也進不去,她真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一個窟窿。
當年她被侍女丟到這滄遺山可沒少吃苦頭,有落到這老怪物跟前被他丑陋的模樣嚇了一遭。
等之后被墨彥救回去身上依然多了半塊玉佩,扔也扔不到。
三五不時被這老怪物叫來解悶。
好在除了第一次再沒見過他真身,若不然墨柒月是一刻都待不住。
“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我可不同你一般閑。”
墨柒月翻了個白眼,懶得同他說話。
這滄遺山太過臭氣了,待上一時半刻她身上都被腌入味了。
太臭了!
“別走,你走了會后悔的。”
這會那聲音又變成了稚嫩的孩童,一聲挽留帶了些哭腔。
可惜墨柒月不吃這一套,他的套路墨柒月早已經熟悉了。
墨柒月一刻不停地往外走,只是沒用瞬移之術。
她是知道這老怪物有些本事,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叫她過來。
只是她不愿意成為被掣肘的那一方。
“你魔界將大禍臨頭,六界將覆。”
切!沒新意。
這種唬小孩子的把戲,真當她還是兩三歲小孩呢!
“墨城、墨彥魂飛煙滅……”
墨柒月神色一變瞬間回到了那片沼澤地。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