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無歡面上冷冷清清,眼底閃爍的寒光卻極為攝人,滿帶警告地瞥了眼她,“你可還曾記得來之前我說過的話”
“屬下不敢。”厲月姿面上一緊頭更低了幾分,語氣平穩不顯慌亂。
心底卻是不由快速地思索,金蟬寺的不為和尚與自家少主究竟是什么關系。
就眼下看來,能讓少主這般的人并不多,那他們的關系定是不一般。
可只聽說她與千星皓月關系莫逆,不曾耳聞與修真界其他名門大派中的誰還有交情啊
聯想到不為方才見到她倆時,下意識喚出聲的名字
幾番思索后厲月姿心中捋清了些,想了再多于現實也不過幾瞬之間。
整了整臉部的神色,將她與不為和尚這兩天發生的事較為精短地說了個大概,“事情就是這樣,請少主責罰。”
她身上所中的毒重無歡之前就有過了解,沒想到范老口中的那個唯一治療方法竟然是這種
咳,還好巧不巧的剛好讓她碰上身具這特殊體質的不為和尚。
撇開和竹子關系這層不說,今日若是其他人,這事就算真發生她也不定會說什么。
和尚的清白是清白,厲月姿也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種人,因為某些原因,她的清白看重的怕是比凡界世俗中的閨閣女子還要來得
這樣對比的話,在男女誰吃虧這事上就沒有了定論。
重無歡不動聲色地轉過身,視線與她默契地對上。
有些明白她眼中示意的重無歡在片刻后,再次回頭看向厲月姿,“解開。”
“是,少主。”
即使答應這樣做就代表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解藥,哪怕這攸關自己的性命。
厲月姿還是沒有二話地選擇聽命,這是刻在骨子里融入血液中的忠誠。
他們四人與少主一起長大,自成為她親衛的那刻起,他們的所有都只屬于她。
手指輕轉,緊緊束縛在不為身上的木藤幻化為黑蛇,飛射回到她的手中。
得了自由的不為快速地將自己收拾妥當,上下打量了個遍再未發現有哪里不對。
這才腳下生風地來到她的跟前,語帶激動和些許復雜地再次喚道,“小竹”
雖然這次重逢,見面的方式確實如她所說的有那么點點別致咳是意外,但是一別多年心下的歡喜卻并沒有因此打了折扣。
像是還在回味他方才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模樣,青竹嘴角忍不住上揚,聽著他的呼喊卻只是點了點頭。
就怕一出聲就是再控制不住的大笑,在他身心上再插數刀的舉動。
那邊不知重無歡與厲月姿說了什么,在她眼神透著分外古怪及詭異中,對著他們倆盈盈一拜閃身離開。
“她,就這么走了”
不為還在想剛才那個魔女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幾個意思,就聽見好友這帶著點惋惜惋惜的問話。
不是,小竹講真的,你這幾個意思
是嫌熱鬧看得不夠徹底,還是同鳳兄那般,覺得小僧不破了色戒就還差上那么一點
“呵,春風樓。”
將他眼中大大的控訴準確無誤的接受并讀懂的青竹,紅唇上挑吐出了句明顯虎頭蛇尾的話。
臉上先是一紅又快速轉白,再由白變成青紫,不為暗暗咬牙好你個鳳兄
不理會他變得像是調料盤的臉色,青竹看著徑直走過來的重無歡微微一笑。
“魔焰門,重無歡。”
“金蟬寺,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