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你再這么戳我的臉我可就…”
“你就,你就怎樣?”
一把鎖住她的脖子,曲樂被她這小樣兒給生生氣笑,“不得了了你還,敢跟師兄這么說話了啊?”
“三師姐你院里那些…唔…”
“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
只聽了這頭半句,曲樂便不禁嚇得上手緊緊捂住她的嘴。
要是讓母老虎知道自己不僅拔光了她院里苦心栽培的月瓊瑩,還偷偷放了她最討厭的幾種靈蟲,
他怕是得直接玩完!
昨夜的慘痛還歷歷在目,若不是小師妹的靈丹自己怕是還在床上半殘地躺著。
“小師妹你方才想說什么?我院里怎么了?”
沒聽明白的夜云初拍開他的爪子,直接將人從他懷里拉了過來。
“咳,沒什么,我就是聽說三師姐院里的月瓊瑩開得極好,想去看看。”
瞪大眼看著她的曲樂:小師妹說好的人艱不拆呢?你這是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慢條斯理整理自己衣袍的青竹:你當師姐傻呢?
提起這茬夜云初就忍不住怒火中燒,眼中騰起灼熱的火光亮地嚇人。
“別提了全沒了,哼!等我抓到毀了我月瓊瑩的家伙,我定讓他知道死字怎么寫!”
說著就將視線轉向緊盯著她們倆的曲小五,她心底早有了猜想只差實質的證據。
那眼的兇煞讓曲樂忍不住的頭皮發麻,面上卻是大義凜然,“就是,膽敢在咱們斷流峰行這等齷齪事,等找到了人三師姐來幫你!”
心底小人淚流滿面:那天自己為什么要手賤,為什么想了個這么不靠譜的報復辦法?
失策失策不說且還幼稚!
奈何后悔無用,偏還給那小祖宗給撞上…
噫,不對啊。
這最后所有的月瓊瑩可是都讓她給拿走釀了靈酒哇?!
同根繩上的螞蚱,自己翻船她不得跟著一起跳?怎么就受了小師妹的威脅了他?
來啊說就說啊,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曲樂腰桿子瞬間挺得筆直,“我…淦!”
人呢?
“你們怎么又丟下我一個人!”
……
墨淵居。
陳道前吹胡子瞪眼老半天,一番裝腔作勢全演給了空氣,那人倒好卻是悠然自得的抱著那壺靈茶喝個沒完。
拿這師弟一直沒轍的他忍不住長吁短嘆,為什么自家師叔那么個豪氣云天的人,收的唯一徒弟性子這么與之相反。
軟硬不吃,好言怒罵無感!
真是愁白了他的頭啊。
“你說你,如今徒兒們都一個個這么大了還全都已是元嬰。就不能給他們帶個好頭?”
進階合道成就道君,于修士本身多么重大的一件事,對于宗門來說更是。
若旁人那恨不得大張旗鼓傳遍整個修真界,哪怕再不喜熱鬧喧嘩的也不會拒絕舉辦大典吧?
斷流峰可好,師徒二人那簡直如出一轍。
“師兄喝茶。”
陳道前砸吧了下嘴是說的有些口干舌燥,待接過他遞來的茶盞才回過味兒來,他這是變相叫自己閉嘴呢。
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他這都是為得誰操不完的心?
幾口茶水下肚,陳道前忍不住暗嘆了句好。
清淡相宜的茶香,回味無窮的口感以及清神明心的效果,莫怪從進來后就見他一直喝個不停。
茶確實是好茶,該勸的話他也不想再來一遍。
“罷了,且隨你不辦就不辦吧。”
反正他也未曾有過哪次真的說服過這家伙,來時不都有了預感且做好了準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