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如何,被蒙蔽又如何?她到底是為虎作倀了三千年。
“有這般覺悟,不錯。”朝露蹲在半空中,笑嘻嘻地看著裴云英和余音相擁,“說到底,余音這小騙子能有今天,都是拜你們所賜啊,要不是你們,以她的天資和本事,她現在應該已經看到了飛升的門檻才是。”
添油加醋,朝露可在行了。
結果他話剛說完,余音就直接將他攢成了一團,搓吧搓吧,丟進了囚玉的懷里。
“把他給我看牢了,別讓他再說話,真是難聽。”余音說完,松開裴云英,轉而走到了柳清風面前。
“我——”柳清風看余音突然靠這么近,嚇一跳,嘴邊的話滾了回去。
余音示意他不要害怕,跟著問道:“當年你所見到的,是我的父親余闕殘留在這世間的意識。他的確救不了你,但好好回想,他有沒有教你什么,或者告訴你什么地點?”
柳清風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搖頭,又點頭道:“他告訴我,名字可以幫我,但到底要怎么做,能做到什么地步,需要看我的信念。”
還有什么?
忽然間,柳清風的眼睛有些渙散了。
“還有什么?”余音連忙展臂扶住他,另一只手抵在他眉心,將靈力粗暴地灌入他體內,“快說,他還說了什么?!”
北面有烏云飄來。
若偏耳去聽,能聽到當中隱隱有鬼哭狼嚎之聲。
漸近。
咚咚咚,咚咚咚,地面開始震顫。
是謝必安帶了人來,過來找回之前被余音蒙騙的場子了!
來不及細想,余音揚手一道禁制設在自己四周,隨后沖著柳清風厲聲喝道:“到底還有什么?快說!”
柳清風的嘴角咕嚕嚕冒著白沫。
正如他先前所想,他的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本就是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得住余闕殘骸的力量?更別說還為了陳香蓮,去幽冥鬼域了一趟。
縱然余音給他灌注再多的靈力,都已經失去了效用,甚至只會加快柳清風的死亡。
“他說……咕嚕……咕嚕……”柳清風一句話分作幾次,口中的白沫逐漸就帶了些紅色,“靈山以西,洱湖之畔……”
嗚————
當!
沉重的鐘聲不知是從那兒傳來的,伴著寒風,盤旋于空中不去。
鐘聲之下,柳清風無力地垂下了手。
正如他先前所想,他的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本就是凡人之軀,如何能承受得住余闕殘骸的力量?更別說還為了陳香蓮,去幽冥鬼域了一趟。
縱然余音給他灌注再多的靈力,都已經失去了效用,甚至只會加快柳清風的死亡。
“他說……咕嚕……咕嚕……”柳清風一句話分作幾次,口中的白沫逐漸就帶了些紅色,“靈山以西,洱湖之畔……”
嗚————
當!
沉重的鐘聲不知是從那兒傳來的,伴著寒風,盤旋于空中不去。
鐘聲之下,柳清風無力地垂下了手。
陳香蓮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