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
余音探究地看向驕陽,這個她們自然指的是造化宗送來的弟子,可剛才驕陽當著造化宗弟子的面時,卻裝作一副并不了解的模樣。
為什么
江勝清瞧著驕陽那張諱莫如深的臉,走過去拉住囚玉,將他帶著往另一頭裴云英在的地方走,邊走邊問道“先前你要她辦的事如何了”
兩人過往相處得不錯,閑聊也不算突兀。
驕陽在囚玉和江勝清離開后,才與余音并肩往無人處走,走遠了才慢吞吞地開口“造化宗的宗主一葉被囚禁了,這點是我從她們密談時得知的,一葉想和停風分開,但據說停風十分執拗,不愿放手,便伙同高玉,將一葉給困在了自己的洞府。”
一葉被囚的當日,宗門老二霧雨就代行其職了,表面上霧雨配合高玉,將造化宗的弟子分散派遣,實際上則囑咐了一小撮人去尋南歲等人。
如今道門里敢和高玉作對的,可不就是只有南歲那些人了。
于是歪打正著的,造化宗弟子在得知南歲等人去阻攔范榕生祭渝州城百姓后,改為南下,先后遇上秦如玉和驕陽,最后被帶到了渝州城里。
雖說她們沒見著南歲,但在她們心里,見到余音也是一樣,最終都能借勢救出一葉。
“她們之所以一直沒說,是想著先施恩,后求報。”驕陽繼續說道“我當著她們的面不說,也是給她們面子,讓她們不至于在我這種羅剎王面前太過窘迫。”
余音哦了聲,回頭望向那幾個跪在路邊為凡人士兵止血的造化宗弟子,說“有停風和觀葉宗庇佑,造化宗從前是萬事不沾身,也就變成了她們雖然救過無數人,但功和過卻都算到了停風與觀葉宗的頭上,如今一葉被囚,她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可求援之人是正常的。”
聽余音這口氣,驕陽頓住腳步,問道“你不愿意救她”
驕陽這架勢,好似要是余音說不救,轉頭就會帶著造化宗弟子離開似的。
“我救與不救,你當如何”余音抄著手斜睨了她一眼,臉上沒有笑容,“不救,你便打算帶著她們離開剛才你破范榕的威壓進來,他必然已經嗅到了你的存在,你再想置身事外可不容易了。”
渝州城上的大鼎靠得更近了一些,堪堪壓在上元一炁陣上,傳出嗡嗡的蜂鳴聲,當然,五感敏銳的修行者們可以聽到鼎中的吟唱聲。
那是極具誘惑的靡靡之音,定性稍微差些的,有可能就被迷惑了心智,不過好在渝州城有兩層法陣護著,里頭的凡人因此逃過一劫。
驕陽揉了揉額角,對余音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哪怕過去你我有攜手之時,我也不曾看透過你,所以我今日并不是過來賭命的,希望你明白我自有退路。”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處屋舍外。
屋舍門口坐著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里頭婦人正攙著跛腳的漢子往外走,他們出來看到余音和驕陽,下意識就想跪,被余音震袖一抬,虛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