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麻衣,氣喘吁吁,臉上鼻青臉腫,像是剛剛被人揍過。
“出了什么事?”范一統似乎認識來人,當即上前一步問道,臉上隱含怒色。
“范師兄,上屆的師兄們欺人太甚,同為本屆弟子,你這回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麻衣少年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他們怎么你了?說清楚。”范一統皺了皺眉頭道。
“今天是發放元丹的日子,你知道的,我們這些還沒有踏入外元之境的弟子,每個月也就一顆元丹,結果那些師兄似乎算準了今天是我們發放元丹的日子,直接堵上門來搶,已經有很多弟子被他們搶走元丹了。”麻衣少年咬著牙,憤憤不平道。
“哼,這些家伙平常欺負我們新弟子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敢搶到我們頭上,看來是不把我們無生七杰放在眼里。”候妙空臉色微沉。
“哥幾個怎么說?”范一統卻是深吸一口氣的看向了紀凡幾人。
“不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我們就必須要問清楚。”紀凡沉吟,隨即看向那麻衣少年問道:“上門搶奪元丹的是上屆哪幾位師兄?”
麻衣少年雖然急著搶回自己的丹藥,但還是耐著性子給紀凡幾人詳細講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幾個不認識的師兄,身后還有董姓天才撐腰,難道是董夫子的那個侄子?”紀凡低語,眼神有點冷。
“嘁,什么天才,還不是靠董夫子不停地給他服食丹藥才踏入外元之境的,這樣也好意思自稱天才。”候妙空忍不住嗤笑道。
“我記得董夫子那個侄子好像叫董飛,雖然實力一般般,但是身上有好幾件董夫子賜予的法器,不好惹,而且收拾了他,會不會把董夫子給招來?”段羽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董夫子畢竟已經踏入玄境,雖然是入玄初期,可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不過他身為夫子,應該不會插手我們弟子間的紛爭吧?”花如命語聲遲疑道。
“怕什么,假如董夫子真要插手,大不了和他打上一場,我可從來還沒有和入玄初期的修士交過手呢。”大塊頭艾武一臉興奮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凈無塵搖頭,隨即看向紀凡問道:“紀凡你怎么看?”
在場其他人也不由看向紀凡。
“唔,讓我想想,董飛雖然是董夫子的侄子,不過他強取豪奪新弟子的元丹,我們替新弟子出頭卻是名正言順,只要我們不下死手,想來以董夫子的身份也不好說什么。”
紀凡沉吟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派個人去執法堂說明緣由,免得董飛倒打一耙,說我們以下犯上,不遵樓規。”
“紀凡師兄,跑腿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麻衣少年連道。
“嗯,那執法堂那邊就拜托你了。”紀凡點頭,隨即看向范一統。
范一統心領神會,當即大手一揮道:“哥幾個跟我來,咱一起揍人去,也好讓那些老弟子知道咱無生七杰厲害,別總想著仗勢欺人。”
“噢,揍人去嘍。”候妙空當即配合的喊了幾嗓子。
當下一行人便是離了夫子堂,朝著新生居住的云竹山走去。
云竹山,位于無生谷深處,距離夫子堂不算多遠。
這里竹林蔥郁,元氣氤氳,非常的幽靜,歷來都是新弟子的居所。